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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对之也是一笑。

    李渊又话锋一转,说起早朝的事儿:“众爱卿,想起早朝时太子和二郎争相出兵,朕心甚慰。当初嬴政自号始皇,希望秦朝可以二世、三世一直传下去,孰料其一撒手,秦二世胡亥就将他的基业丢了,成为一个短命的王朝。可见成就大事,除顾及自身,还要虑及后代。太子这些年淳厚端庄,处事仁义;二郎英勇善战,从善如流;就是那四郎,自跟随二郎一段时间后,也将以往的性子收敛许多,历练得愈来愈成熟了。现在国家有事,他们作为皇子不惧艰险,竞相出征,确实为我朝之幸呢。”

    封德彝接言道:“皇上圣明,这些年太子在朝理政,秦王出征接连大捷,两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街谈巷议,皆赞皇上圣裁有方,想是天佑大唐,降生这几个皇子来辅佐皇上。”

    封德彝的这番马屁拍得恰是火候,李渊听来很是舒服。其实封德彝心里明镜似的,早就瞧出了太子与秦王之间的争斗。今日早朝上的相争,他当时心里一惊,想起两人之前的矛盾甚是隐秘,明里面上没有任何痕迹,从今以后,两人算是揭开了帷幕,从桌底摆到了桌面上。封德彝曾眼见过隋炀帝巧夺杨勇太子之位的过程,明白朝堂之上,唯此事牵扯面最大也最凶险。他早就打好了主意,在两人争斗没有明朗化的时候,自己置身事外,紧随李渊脚步,不明显倒向任何一方。

    那边的裴寂忍耐不住,长叹一声道:“皇上的圣旨已下,老臣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太子为储君,除了在朝中理政之外,似也有必要出外典兵历练一番。作为一名储君久不典兵,老臣觉得不甚妥当。”

    萧瑀接口道:“老臣以为裴监此语不通。皇上,兴兵为帅主旨要打胜仗,方今靖乱之时,谁也不敢保证每仗必胜,更不能大度说打仗为历练。皇上今朝委派秦王为帅最是圣明。一者秦王能征善战,所战皆捷;二者,秦王深明地理风情;三者,秦王新擒窦建德,广有积威。如今虽说完胜王世充和窦建德,也不可说天下太平,不能掉以轻心。”裴寂以往朝会时奏事往往出丑卖乖,那时有一个刘文静常揭其疮疤,他弄掉了刘文静,没想到又出来了一个萧瑀。裴寂心里恼怒万分,然对萧瑀一点办法都没有,萧瑀现为国戚,李渊甚是亲善,直呼其为“萧郎”。萧瑀又是两朝重臣,识见诤论确是高明,他也无隙可乘。没办法,裴寂每遇萧瑀斥责自己的时候,只好嘿嘿一笑,此后默不作声。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萧瑀见他举手投降,也就收了痛打落水狗的劲头,不再深责。

    然而今天裴寂的表现与往日不同,他嘿嘿一笑对萧瑀道:“萧公当然是护住秦王了,想你与秦王一起近一年的时间,这感情就不同一般了。”

    萧瑀“呼”的一声站起,直视裴寂道:“这是什么话?且让皇上评评理儿。”

    萧瑀身旁的陈叔达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道:“萧公,皇上在前,不可造次。”

    李渊见自己心爱的两名老臣当堂顶撞起来,微有怒色。心想都怪自己平素对他们太宽简,弄得没有一点规矩。他哼了一声,见萧瑀已经坐下,因转向裴寂道:“裴监,你身为国家重臣,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封卿当时也随二郎一起,岂不连他也说进去了?萧郎,人言人愈老性子越慢,你怎么变得愈急起来了?好了,今后在朕面前不得有如此无理行为。”

    李渊未置可否,将他们各打五十大板。

    此后李渊也无心再谈,起身离去,四人也缓缓退出宫去。

    到了晚间,裴寂唤来四人,抬着保暖肩舆,送他入了东宫。

    闻听裴寂欲入宫,李建成急令放行,并疾步出了显德殿门,上前迎接。李建成日常也瞧不起裴寂,觉得他不过是父皇跟前的一个弄臣,两人来往甚少。然而到了去年七月之后,两人关系开始变得密切起来。这种密切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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