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各人都有不少事要干,艾米尔妈妈拖着小伊达走了,她要去买个蓝本子并卖掉带来的羊毛和鸡蛋;李娜马上拉着阿尔佛莱德去小吃店喝咖啡。尽管他想挣脱她,好跟艾米尔和他爸爸去牲口市,但是最后还是被她拖走了。
要是你去过魏奈比市场的话,你就知道牲口市是怎么回事了。就在这里人们进行牛马交易。这时市场上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了。艾米尔就想去那儿,他爸爸也不反对跟去看看,不过他可不想买什么牲口,只是去看看罢了。
“记住,派特瑗太太十二点钟请我们去吃午饭。”艾米尔妈妈临走时叮嘱说。
“你用不着担心我会忘记这种事。”艾米尔爸爸说完就和艾米尔走了。
进入牲口市不到五分钟,艾米尔就找到马了,找到他想要的马了。他的心立刻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激烈地跳动起来。这样一匹马!一匹棕色的三岁的骏马,被拴在篱笆桩子上亲热地着着艾米尔,好象它也希望艾米尔把它买下来似的。艾米尔也这么想,确实想。但是等他转过身来。准备死缠着爸爸、直到他受不了了被迫买下它时,他才发现,竟这么倒霉,他爸爸不见了。他在一群农民吵吵嚷嚷大叫大笑声中,在一群马儿长嘶鸣叫和公牛母牛们眸眸乱叫的混乱声中溜走了。
“他老是这样,”艾米尔生气地想,“没法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因为一有机会他就跑丢了。”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来了个冒拉村的大块头马贩子,在瞪着大眼盯着艾米尔的马。
“要多少钱?”他问那个照看着马的瘦小的土纳村的农民说。
“三百克朗。”那个农民答道。艾米尔一听脑袋“嗡”的一响。要从爸爸手里拿出三百克朗,那真象从石头缝里挤油一样难,这,他是知道的。
“不过我还得试试。”艾米尔想,因为他是勒奈贝尔亚和整个斯毛兰最倔强的孩子。他挤进人群想尽快找到爸爸。他跑到这里又蹿到那里,越找心里火越大。看到一个背影象爸爸的农民他就又拉又拽,可是当他们转过身来,总是那些来自外村的农民,就是不见卡特侯尔特的安唐·斯文松。
你不要认为艾米尔会因此丧失信心。草坪上立着根旗杆,不那么高。艾米尔“忽”的一下爬上杆顶。这下子谁都可以看见他了。这时,他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有人认识这个小孩吗?他爸爸跑丢了!”
不一会儿他看到下面的人、马、牛群中发生了点什么事。一个人就象一股急流分开人群,全速向旗杆方向冲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爸爸。
安唐·斯文松抓住旗杆猛摇,艾米尔就象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落了下来。爸爸上前扭住艾米尔的耳朵。
“你这个混账小子。”他骂道,“你到哪里去了,你非得一有机会就乱跑不成吗?”
艾米尔可没时间回答这些问题。
“快来。”他说,“有匹马你得去看看!”
自然艾米尔爸爸看到了那匹马,可是那时它已经被卖了。你想想还有比这更气人的事了吗?他们来时正看见那个马贩子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三张一百克朗的票子,递到那个土纳村农民的手里。
艾米尔立刻大哭起来。
“这匹马还听话吧?”马贩子问道。
“听话,还算听话。”那个老乡说。
不过说这话时,他两眼看着旁边.好象心里在想别的什么事。
“还没钉马掌哪。我看,”马贩子又说,“回家前我得钉好它。”
艾米尔站在那儿嚎啕大哭,他爸爸不禁可怜起自已的儿子来。
“别哭!艾米尔。”他说着用力点了下头,“我去买包薄荷糖给你。不管怎么样,这回豁出去了。”
他领着艾米尔来到市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