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也提到许多地狱的神职,令我感到浓厚的兴趣。
“要是不急着投胎,那好,你们也可以挑一个神职做做,做得好就可以一直做下去,也可以积阴德,命运会让你们将来投胎的机运好些。”讲师说。
“就像土地公那样吗?”一个只剩半颗脑袋的女人问道。
“土地公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像我一样的讲师、狱卒、孟婆、死神、月老、守护神、城隍护卫等等。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任神职,却表现不佳的话,命运会使你们未来的轮回之路多风多雨,比如投胎到乱糟糟的家庭时,变成枪击要犯的机会就会大些。”讲师郑重地说。
“当神职可以当多久?”一个抱着死婴的可怜妈妈问。我猜想,她是想与她出世未久的孩儿多相处一会。
“你的孩子太小,不适合跟你一起当神职,念完经就要送去重新投胎。”讲师看出那名母亲的心思。
母亲难过地低着头,看着怀中血肉模糊的婴儿掉泪。
“那我的资格让给小孩吧!”我大声说。
讲师摇摇头,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抱歉。”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鬼官站出来说:“将来有心想服务人群的魂魄,请跟着我来,想早点投胎的,跟着我左手边的孟婆走。给你们考虑一天。”
我坐在地上,看着身旁上千个愁眉苦脸的鬼,想着小咪。
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否哭红了眼。
小咪是爱我的。我知道。
即使那是我拼命争取来的。
在我小学三年级分班的第一天,我的位子被分配在一个短发女孩的旁边,在她放下书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身旁的女孩将是我此生的妻子。
你问我为何如此笃定?
不知道。
但这跟泡妞的实力无关,我只是坚信,我这辈子别的可以不要,就只要这个女孩跟我在一起。所以,上天绝对会把这个女孩的幸福交给我,因为我的人生就只要她。
这个爱情观成为我人生的主轴。
我跟同年龄的小三男孩不太一样。我不喜欢玩“新电旧电”,不喜欢用泥沙球丢正在玩跳格子的女孩。下课时我喜欢在座位上画画,画机器人跟怪兽大战。
坐在旁边的女孩,小咪,有时就坐在我身旁看我表演纸上大战,还会发表一些战略上的意见。
“怪兽有三个,机器人只有一个,为什么不多画两个机器人?”小咪看着空白数学簿上的涂鸦。
“机器人一个就可以打赢了。”我边说,边帮机器人的翅膀加了一管死光炮。
“才怪。”小咪不同意,拿着橡皮擦想把多出来的两只怪兽擦掉。
“不这样画,机器人怎磨会厉害?”我挡住她的橡皮擦。
“那你可以画机器人快输了,结果他的朋友出来救他。”小咪说。
“下课十分钟根本不够。”我敷衍着。其实机器人就是我的投影,没人可以阻止我那么厉害。
“那你第二节下课二十分钟再继续画下去啊?”小咪说。
“第二节下课你不是要去玩红绿灯?”我把怪兽的牙齿擦掉,画得更巨大。
“你画第二个机器人,我就继续看。”小咪说。
“好吧,那我画你出来救我吧!”我说。
“真的吗?!”小咪显得很开心。
从此,两个友情坚固的机器人彼此互相支援,一直到国小毕业;死在我俩手下的怪物不计其数,拯救宇宙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喂!别发呆啦!怎么称呼?”一个头上插着把菜刀的猛男突然蹲在我旁边。
虽然这里死人无数,但这种怪异的死法还是首见,我不禁笑了出来。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