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时候可能不行。该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再会这样做,他不打算变成她的傀儡。就让她和她所说的那些奉杯者、行人还有结婚就是为了侍奉帝国之类的话见鬼去吧,和他结婚又跟那个该死的帝国有什么关系?
穆森格离开身后穿戴红黑色铠甲的十名骑士和五个巨森灵,催他的黑色骟马小跑到麦特面前,麦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匹纯血马,生来就具备超凡的速度与耐力。穆森格也是一个强壮而且坚韧的男人,他的面孔饱经风霜,但依旧刚毅如同磐石,他的眼睛就如同两颗闪烁的宝石。“请原谅,君上。”他将戴着铁手套的手在胸甲上捶了一下,用悠缓的嗓音说道,“但那些人难道不应该去工作么?”他的声音比赛露西娅还要含混,几乎让麦特无法分辨。“他们已经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怀疑,他们将无法在叛军杀到以前完成这里的工事。”麦特本来还在想,这个霄辰人要过多久才会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的耐心比麦特预料得更持久了一些。
那些弩手们都摘下了没有面甲的头盔,不过都还披着胸甲,正坐在一道沿曲线延伸的长墙后面。这道墙围绕出大约三分之一个圆弧,垒成墙壁的泥土来自墙前面一道四尺深的壕沟,壕沟前面是一排斜插在土里、末端被削尖的树桩,其延伸长度还要超过壕沟。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工事的这一部分。步兵需要像熟悉武器一样熟悉铲子、锄头和斧头,其实,即使是骑兵也需要这种素质,但让骑兵相信这一点总是非常困难。步兵知道,在自己和敌人之间能有一些障碍绝不是坏事。现在,修葺工事的工具被散乱地扔在壕沟边上,一些人在玩着骰子,其他人只是在休息,甚至在打盹。士兵们不会放过任何睡觉的机会,不过,还有几个人在读书!曼德文在士兵中间走动着,用手指揉搓着他的眼罩,不时会弯下腰,同一名旗手说几句话。这支部队里只有一名枪骑兵,他站在自己的马旁,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仿佛都在告诉别人,他和这些十字弩手没有任何关系,他握在手里的并不是骑枪,而是一根长旗杆,旗杆的一半都被裹在一张皮里。
这就是麦特心中的理想地形:接近两里宽的草地上点缀着野花和一些低矮的灌木,草地东边是新修的工事,西侧尽头是高大的树林,南边是一片黑水沼泽,其中生满了橡树和一种开白花,生着许多露出地面的气根的古怪树木,西北方有一片湖泊紧贴在沼泽边,湖水南侧又是一片森林。一条小河从沼泽向南流去,在麦特的左侧转而向西,这条河并不大,但其宽度和深度让马匹必须游泳才能渡过。河对岸与矮墙的距离超过了弓箭的射程,而且麦特不需要担心敌人会从侧翼和背后对他发动攻击。
“等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希望他们停下来点数这里到底有多少穿红黑色盔甲的人。”麦特答道。不知为什么,穆森格微微哆嗦了一下。“我想让他们看见一道还没有完工的护墙和匆忙中被丢弃的工具,十万金币的赏金一定会让他们热血沸腾,我希望他们会兴奋到不假思考的程度,他们会看见我们不堪一击。我们的工事尚未完成,如果运气好,他们会径直冲过来。他们能够想得到,他们之中会有将近半数的人死在我们的弩箭之下,但这只会让活下来的人有更大的机会得到那笔金子。他们会以为我们只能进行一次齐射。”他将手掌拍在一起,果仁动了一下。“然后,陷阱就合拢了。”
“但是,君上,我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弩手,我早就听说,您的麾下有三万士兵。”穆森格听到他对图昂说,他会和霄辰人作战。这个家伙在刺探情报。
“我的人没有那么多。”麦特面色一沉。他的胜利并非是毫无损失的,只不过损失不像一般的战斗那样大而已,已经有四百名弩手和将近五百骑兵躺在阿特拉的坟茔中。考虑到他获得的战果,这个损失并不算很大,但他永远都希望不会有人死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