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她的胳膊一样僵硬。该死的,她真想洗个热水澡,再把头发梳得整齐一些。柏姬泰那身白色高领的红外衣看上去也有些凌乱,不过伊兰怀疑,如果和自己站在一起,她的护法一定是衣冠楚楚得好像刚从更衣室里出来一样。
当她的双脚一碰到地面,环绕在马车周围的女王卫兵们立刻将骑枪举向空中,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女卫士们也在齐声欢呼。欢呼声几乎来自她周围的每一个人。两名女王卫兵分别擎着白狮旗和她的金百合旗,伊兰不禁微微一笑。女王卫兵都立誓要保卫安多、女王和王太女,而带来伊兰个人的旗帜是查奥兹·葛本的决定,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背上,将头盔放在鞍头,向伊兰深鞠一躬,脸上也带着灿烂的微笑。伊兰很高兴能看到他,也许他能成为她的第三名护法。在女王卫兵环绕她的队伍之外,是各家族和各佣兵团的旗帜。光明啊,柏姬泰到底带来了多少人?不过伊兰并不急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首先想要看到的是她的俘虏。
亚丝恩僵卧在大路上,空洞的眼睛盯着天空,已经不需要再对她进行屏障了。其他人也都直挺挺地躺着,被风之力紧紧缚住手脚,这比伊兰刚才的姿势舒服多了。她们大多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显得相当平静,就连夏安沾满了泥污的面孔也保持着不亚于两仪师的平静。只有提麦勒对伊兰怒目而视,法理恩的脸上则是一副想要呕吐的表情。被风之力捆住的三个男人却没有半点想要保持平静的意思,他们不停地来回翻滚、挣扎,瞪着包围他们的骑兵,仿佛还想着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他们很可能是亚丝恩的护法,不过不一定是暗黑之友。不管怎样,必须对他们严加绑缚,否则因为亚丝恩的死亡而对他们造成的精神冲击,会让他们不顾一切地攻击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且,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杀掉要对亚丝恩之死负责的人。
“这些人是怎样找到我们的?”加丝玛问。如果她不是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污泥,绝不会有人把她当作一名俘虏。
“我的护法。”伊兰说着,朝柏姬泰露出微笑,“我的护法之一。”
“一个女护法?”加丝玛轻蔑地说。
玛芮琳无声地笑着,摇着头,然后说道:“我听说过这件事,但我从没有想到它竟然会是真的。”
“你听说过这件事,却从不曾提过?”提麦勒扭过头,怒不可遏地盯着玛芮琳,“你这个大傻瓜!”
“别忘了你自己的地位。”玛芮琳厉声说道。她们马上就开始为了提麦勒是否应该保持尊严而争吵!确实,提麦勒应该尊敬玛芮琳,伊兰能感觉到她们在导引力量上的差距,但现在可不是她们应该为这个吵架的时候。
“把她们的嘴堵起来。”伊兰命令道。卡赛勒下了马,把缰绳交给另一名女卫士,然后大步走到提麦勒身边,用匕首割下了她的一片衬裙。“把她们放进马车里,把死马从马车上解下来,我要在山脊对面亚瑞米拉的人发现我们之前回到城里去。”现在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跟围城的军队发生野战,无论结果如何,亚瑞米拉比她更能承受人员的损失。“柏姬泰,寻风手们在哪里?”
“还在山脊上,我想,她们肯定以为只要不靠近这片屠场,她们就能否认自己参与了这场战斗。不过你不必担心会在这里遭受攻击,山脊对面的营地里已经没人了。”卡赛勒将提麦勒扛到肩头,就像扛着一口袋谷子,一直把她送进了马车。女卫士们也纷纷扛起其他暗黑之友,她们很聪明地把那些发疯的护法留给了男性卫士,那些男卫士要两个人才能按住一名护法。两名高大的卫兵正在解开那匹死马的挽具。
“我在那里只看见了劳工、马夫之类的人。”
“我想,她的营地可能全都空了。”柏姬泰继续说道,“她在今天早晨对北城墙发动猛攻,占据了我们大量的兵力,而她的两万士兵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