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算起,以前什么都是封建,在打倒之列。好像马克思出生之前,人类就没有文化似的。王羲之的字,赵子昂的画,李白、杜甫的诗,等等,都是封建。倒是苏联文化界纪念了司马迁,我们却没有重视这些。”
四是“迷信将来”。
张奚若说:“我们都知道,五十年以后一定比现在好……将来有的发展,有的停滞,有的后退,有的消灭。而发展也有不平衡。……将来是好,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事无巨细,都好。对将来不能有机械的看法。”
张奚若教授的这一番讲话,虽说立论听来令人震惊,但从他整个的讲话看来,完全是一番善意。
《人民日报》以《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既往,迷信将来》十六个字为标题,醒目地刊载张奚若的发言。
毛泽东看罢,说道:“好大喜功,何错之有?我们就是要好社会主义之大,喜社会主义之功!”
大约是张奚若的这四句话给毛泽东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他在一年多以后——一九五八年九月五日的最高国务会议上讲话时,又一次谈及张奚若的这四句话:
那一次讲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批评了“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过去,迷信将来”。你说是坏的,我说是好的,这不是唱对台戏吗?有些人看了那四句评语实在舒服。“共产党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轻视过去,迷信将来,岂有此理!”我说,恰好是有理,不是岂有此理,而是确有此理。有些人为什么支持那种批评呢?就是因为他们对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无产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这三门科学或者了解得不深不透,或者简直就不大去理会,因此就缺乏分析。什么分析呢?有资产阶级的好大喜功,有无产阶级的好大喜功,两种好大喜功。有资产阶级的急功近利,有无产阶级的急功近利。“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这大概是今天的资产阶级的一类。孜孜为利者,资本家之徒也。我们呢?我们就是另外一种急功近利。至于鄙视过去,迷信将来,也是有阶级不同的。资产阶级是迷信过去,鄙视将来。过去的古董,那就是宝贝,至于将来,什么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那就是狗屁。这不是迷信过去,鄙视将来吗?①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