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吗。”
喝到第二家店的时候吧,我撑开沉重的眼皮说到。
“啊啊,这个”先生说到,递出茶色信封。信封口涂着浆糊,里面放着原稿纸。那时,我有好好地确认原稿纸的话就好了,但因为先生不断劝酒,我就把信封放在椅子边上,又跟您喝了起来。
回过神时,我喝了个烂醉躺在巢鸭站站厅里。然后,车站人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说最终电车已经开走了,我被赶出车站。真没用。当然,先生不在,只有我一个人。
喝了口在车站前的自动售货机里卖的冰凉乌龙茶,我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之后我发觉了一桩要命的事,一下子酒醒了过来。那就是我小心翼翼抱着的是从先生那里拿来的馒头,而存有重要原稿的茶色信封却到处都找不到。
我想有可能把原稿忘记在哪一家店里了。
根据脑里依稀的记忆,那天我们去过的店——小酒吧“东”、大众酒场“葫芦”、快餐酒店“梯子酒”三家——我立刻就回去找,可哪里都没找到。也许是掉在中途也说不定,问了巡警回答并没有有人捡到东西。
啊啊,难道先生因为我喝了个烂醉觉得担心,而把原稿拿回去了?以防万一,我只想确认这。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直接与先生通电话,这样一来联络可以更顺利。
(西村香写给雾野周作的传真)
我这边的电话是传真专用,联络手段请限定于传真。而且原稿的事,我没有从你那里回收原稿,绝无。
(雾野周作写给西村香的传真)
这样的话,那原稿是真的丢失了。
虽然这样提出很不好意思,但能不能请您再写一遍同样的原稿给我们呢。我知道会花费您宝贵的时间,但用文字处理机的话,很快就能印刷出来。
(西村香写给雾野周作的传真)
可我正好是手写主义者。现在来看像古化石的化身。你想笑也没关系,雾野君。
(雾野周作写给西村香的传真)
那么,虽然万分抱歉,那惟有拜托您重新写一遍原稿了。
截稿日再往后拖延五天。而且我会在新宿的超一流宾馆里预约一间双人房,届时请先生住在里面,集中写原稿即可……
已经不会再说赤字什么的了。包括丢失的原稿费用,我向您保证,会再次支付。
(西村香写给雾野周作的传真)
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重新写什么的。你以为作家是什么啊。拒绝。原稿费不是问题。
(雾野周作写给西村香的传真)
那么再加上在宾馆里随吃随喝如何。而且,唔呼呼,还有美丽的女性服侍在您身边。
一切都已得到编辑长的应允。
(西村香写给雾野周作的传真)
原稿的事,我拒绝。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了。你个迷糊蛋!
(《小说MAGAZINE》编辑部写给西村香的传真)
我们的雾野给您添麻烦了。京野夏子已从病中恢复,所以重新让京野担任您的编辑。
(写给《小说MAGAZINE》编辑长的信)
我接受原稿再执笔的要求。如果京野小姐是担当编辑的话,话就好说。原稿这边我打算一边回想一遍写。
(《小说MAGAZINE》编辑长写给西村香的谢礼)
因为本社雾野的粗心,给先生添了很大麻烦。
本来就算您回绝我们的邀稿也是自然,您却表示愿意再次写作。作为杂志从业人员,我向您表示十二万分的敬意和谢意。
而且,那天先生从众人环视的房间中完美消失,仿佛先生作品中所描写的情节,实在让在下佩服。
那天,我在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