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之后,心中疑惑:“法医师公怎么会和黄堂的事情有关,莫非那──”那法医笑道:“你放心,他也说了,黄堂绝不会那么笨,把自己烧死的。”
我感到奇怪的是,好像所有的人,都以为黄堂是一个人居住,而不知道他有弟弟和母亲,这黄而和黄老太太,简直就像隐形人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那法医又道:“你既然同意了,我就请他来找你。”
我客气了一下:“他辈分甚高,要不要我去拜访他?”想不到这样的一句客套话,令得那法医大为高兴,连声道:“不必,不必,我把你的话带到,他一定高兴。我想,只要一告诉他,他立刻就会来。”
我道:“随时恭候。”
正说着,门铃已经响起。我大是讶异:这法医师公来得好快!不过,门一打开,大呼小叫冲进来的是温宝裕,后面还跟着戈壁沙漠。
三人一进来就问:“黄堂──”我苦笑了一下:“这事,说来话长。等一下我会详细说,现在好像还有各人来了。”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警官。他立正站着,一看到我望向他,就向我行了一个敬礼。
自从警务总监小题大做,坚持要搜查他那间大屋之后,温宝裕对警方厌恶之至。他当然也看到了那年轻警官,可是他却走过去准备关门,一面还大声说道:“甚么客人,那是派来站岗,监视你的。”那年轻惊官急忙声明:“我是专程来拜访卫先生的,有事要向他请教!”
温宝裕还想为难他,我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他事。这位,请进来,不知有何指教?”那年轻警官始终很有礼,进来之后,仍然站得笔挺。我道:“请随便坐,这几位都是老朋友,有甚么话只管说。”
那年轻警官神情犹豫:“有一些事情,想请卫先生到警局去说明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他虽然说得有礼,可是这话听了也惹人生气。我还没有回答,门外就有人大声接口:“不方便,不方便之至!”
我一听有人代我回答,而且正合我意思,不禁大乐。只足那声音听来甚是耳生,却不知是谁。循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小老头儿。
那小老头儿身高不满五尺,却拄着一根足有两公尺的老藤拐杖,又留着满面的络腮胡子,连鼻子都遮去了一大半,只有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圆,炯炯有神,明亮无比。
这小老头儿造型之奇特,堪称一时无俩。
我虽然没有见过这小老头儿,不过也可想而知,那正是“法医师公”到了。我早知道此公名头响亮,在国际上也享有的崇高的声誉,可是也不曾想到他是这般模样。
温宝裕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老人,他的反应很有趣,居然大大地喝了一声采,就像看戏的时候看到了名角儿出场一样。
戈壁沙漠却认得来人,连忙趋前,大声叫逋:“师公,你老人家好!”
我也走向他:“欢迎,欢迎。我是卫斯理,幸会之至。”
我们二人同时伸出手来,紧紧相握。我很喜欢他那种用力握手的方式──最讨厌是和人握手的时候,有气无力,好像就要到阎王那边去报到的那种人。
他一开口,声音宏亮之极,想来是天生如此,并非有意喊叫:“敝姓廉,名荆,字不负。冒昧来访,尚请原谅。”
我还没有回答,温宝裕已抢着道:“好名字!这外号一定是更精采的了。”
听了他的名字,很容易联想到他的外号是甚么,我忍住了笑,刚想阻止温宝裕,不让他再说下去。戈壁沙漠已一起道:“小宝不得无礼!”
温宝裕做了一个鬼脸:“我又没有说甚么,只不过想到了一个现成的外号──”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