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很般配?”
“是的,在我看来,他们双方都具备了结合的素质。”
“你说雷温斯克罗特夫人对她的姐姐很忠诚,那么她姐姐对她呢?”
“嗯,我没有很多机会作这种评断,坦率地说,我认为她姐姐——多莉,就像他们叫她的——一定有精神病,有一两次她的行动非常古怪。我想她是一个爱忌妒的女人,我知道她曾经订过婚,或者说打算订婚,和雷温斯克罗特少校,就我的看法,他起先也爱过她,后来……总之,他爱上了她的妹妹——那是很幸运的,因为莫莉·雷温斯克罗特是一个平衡感很好、很可爱的女人,而多莉——有时我认为她很羡慕莫莉,有时又恨她,她是一个很会忌妒的女人,她决心给孩子们施加更大的影响。有一个人能比我说得更清楚,米欧沃莉特小姐,她住在洛桑①,她大约在我离开一年半或两年后到那里,跟他们生活了好几年。我听说,在西莉亚去国外以后,她还回去陪伴雷温斯克罗特夫人。”
“我打算去见她,我有她的地址,”波洛说。
“她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很迷人。又是个靠得住的人。后来发生的事真是太惨了,真有谁引起了那场灾难的话,她一定知道,她是很细心的人,她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我,她是否会告诉你,我说不准,也许会,也许不会。”
波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看着米欧沃莉特小姐。由于卢瑟拉小姐的介绍,他对她已有了印象,他还从她本人——现在正站在这儿准备接待他——得到新的印象。她并不那么可怕,她看上去要比自己的岁数年轻,至少年轻十岁,生气勃勃,那双聪明的眼睛与其说是在看着你,倒不如说是在审视你,她待人友善,但并不显出过份的温柔,波洛暗暗想着,这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忘记的女人。
“小姐,我是赫克尔·波洛。”
“我知道,我正等着你呢,我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一定会来的。”
“啊,你收到我的信了?”
“不,无疑地信还在邮局里,这儿的邮局不定期送信。但我收到了别人的一封信。”
“是西莉亚·雷温斯克罗特来的?”
“不,是一个和西莉亚有密切关系的人来的,一个男孩,一个年轻人,反正是一个我们愿意帮助他的人,他叫德斯蒙德·伯顿—考克斯,是他通知我你要来。”
“啊,我明白了,他很聪明,没有浪费时间,他极力敦促我来找你。”
“那么就我所知,一定是麻烦事,他想解决的麻烦事,西莉亚也一样,他们认为你可以帮助他们?”
“是的,而且他们认为你可以帮助我。”
“他们正在恋爱,而且希望结婚。”
“但在他们的这条道路上拦着难题。”
“啊,我猜想那是德斯蒙德的母亲,这是他告诉我的。”
“因为某些发生过的事情使西莉亚产生了偏见,以致于她认定是德斯蒙德的母亲反对他们——自己的儿子和她这个不同寻常的姑娘——的过于仓促的婚姻。”
“我明白,因为一个过去了的悲剧。确实是一个悲剧。”
“是的,是因为那已经过去了的悲剧,西莉亚有一个教母,德斯蒙德的母亲要求她从西莉亚身上套出真情——究竟那出悲剧是如何发生的。”
“其实西莉亚一无所知,”米欧沃莉特小姐说,她拧着自己的手,“坐吧,请坐吧,我希望我们作一场小小的谈话。是的,西莉亚不可能告诉她的教母什么——她叫阿里丁·奥利弗,是一个小说家吧?——因为西莉亚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哩。”
“当时她不在家,以后也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是啊,人们觉得还是不告诉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