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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舞蹈课,第一次跳兰谢舞时的情景。进一步,退一步,伸手,转身两次,再转一圈。

    奥利弗夫人问起卡斯泰尔斯夫人的一个女儿及两个外孙。接着她又问起了另一个女儿在做什么。卡斯泰尔斯夫人好像不能肯定这个女儿在新西兰干什么,某种社会调查吧。卡斯泰尔斯按了一下她椅子扶手上的一个电铃,叫埃玛上茶。奥利弗夫人叫她别麻烦了。朱莉娅·卡斯泰尔斯说道:“当然要,阿里亚德娜,你得喝茶。”

    两位夫人都靠着椅背,谈起了第二次、第三次跳兰谢舞的情形,谈起了老朋友、别人的孩子、朋友的去世等。

    卡斯泰尔斯夫人说:“自从上次见你后,好些年不见了。”

    “最后一次,我想是在卢埃林夫妇的婚礼上,”奥利弗夫人说道,“嗯,肯定是的。伴娘莫伊拉看起来可真吓人。卢埃林夫妇穿着杏黄色的、极不合身的衣服。”

    “我知道,那衣服不适合他们。”

    “我觉得现在的婚礼不像以前那样好看了。有些人穿着奇装异服。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去参加一个婚礼,她说新郎穿着一种被子样的绸缎衣服,把脖子勒得很深。我想可能是用瓦朗谢讷的花边做的,特别奇怪。新娘则穿着奇怪的裤装,也是白色的,但全身都印上了酢浆草图案。”

    “嗯,亲爱的阿里亚德娜,你想象不到的,真的不同寻常。在教堂也是这样,如果我是牧师,我决不会主持这样的婚礼的。”

    茶上来了,谈话继续。

    “有一天,我见到了我的教女,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奥利弗夫人说,“您还记得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吗?当然了,好多年了。”

    “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等一等。是发生了非常悲惨的事件的雷文斯克罗夫特吗?夫妻双双自杀,人们是这样说的吧?是在离他们住所不远的悬崖上吧?”

    奥利弗夫人说:“朱里娅,你的记性真好。”

    “一直不错,不过有时我记不清名字。那的确很惨,对吧?”

    “确实很惨。”

    “我的一个表弟在马来亚时同他们很熟,是罗迪·福斯特,你也认识的。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有一段很著名的职业生涯。他退休时有点儿耳聋。他常不能听清别人的话。”

    “您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们夫妇吗?”

    “是的,人不会忘记往事,对吗?我想他们在伯恩茅斯住了五六年。”奥利弗夫人说:“我现在不记得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的教名了。”

    “我想是玛格丽特,不过人们都叫她莫利。不错,是玛格丽特。那时很多人都这样叫她,不是吗?你还记不记得,她习惯戴假发。”

    “噢,是的。”奥利弗夫人说,“记得不太清楚,但我想我还记得这么回事。”

    “我记得她曾劝我戴假发。她说出国或旅游时很方便。她有四个不同的假发,一个是晚上戴的,一个是旅游时戴的,还有一个——很奇特,你可以戴上帽子也不会弄坏它。”

    “我不像您了解地那样清楚。”奥利弗夫人说道,“枪杀案发生时,我正在美国旅行。所以我不知道什么细节。”

    “嗯,当然,那是个很大的秘密。”朱莉娅·卡斯泰尔斯说道,“我的意思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关于那秘密有许多不同的说法。”

    “调查案子时,那些警察怎么说的?我想他们的事情一定被调查过吧?”

    “噢,是的,调查过了。警察去调查了,这是件不好判断的事,死亡由左轮手枪造成的。警察也断定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好像是雷文斯克罗夫特将军杀了他妻子后自杀。但也有可能是夫人杀了她丈夫后自杀。我想说这是自杀似乎更有可能。但没人能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没有人怀疑是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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