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是干部等级的人物。榎木津跟黑道借钱了吗?还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像是赌博之类的?就算是这样,我也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浑身瑟缩。那个黑道分子一双粗眉扬得老高,鼻子与眉间挤出不能再多的皱纹,摆出再凶暴也不过的面相,恶狠狠地瞪着榎木津,扯着粗哑的大嗓门吼道:
“你给我应声啊,这个蠢侦探!再给我装糊涂,看我在你的烂肚皮上开个大洞穿绳子吊起来!”
我……隔着和寅战战兢兢地偷看侦探的状况。就算是榎木津,也不可能招架得了模样如此凶狠的暴徒。万一被这种恶汉殴打,榎木津一定会当场毙命,而且这人身上似乎还有枪。
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都无法想像檀木津投降这样的画面。
榎木津……
若无其事地抽着烟。
“吵死人啦,你是在干嘛啊?我说啊,不识自己斤两的究竟是谁啊?你这个长宽高同寸人!你这方灯男,头顶根本是平的,就算不用手撑,要倒立也很容易吧!从刚才就听你像只鸭子似地,嘎嘎嘎嘎叫个没完,你以为大吼大叫就了不起了,是吧?那鱼市场的鱼贩就厉害得很啦!”
“你这糊涂油蒙心的……”流氓硬挤出声似地说,一拍额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这家伙脑袋里头装的是脓汁吗?为什么法律竟然放任你这种混帐王八家伙胡作非为?”
“你这种低等人,毕竟什么都不懂啊。”榎木津高声说着,揉熄香烟,“就别说我了,你又怎么样!你待的野蛮组织就这么无能吗?那样的话,快快解散才是造福世人。为了维持那种愚蠢的组织,你以为投入了多少人民的血汗钱!”
“你少在那里胡天胡地说些放肆话了!你给我听仔细了,我们警察才没闲到可以奉陪你们这对父子玩那种辱国丧权的荒唐游戏。我们可得日夜无休,为善良的国民粉身碎骨啊,懂了没,这个大蠢蛋!”
“警……”
警察?——我呢喃道,和寅便说:
“不可以看!眼睛对上会遭殃的!”
“可、可是和寅先生,他、他刚才说警察……”
“好啦、好啦,别多话。”
和寅把我拖进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侦探助手那片几乎要盖到眼睛的长长浏海一片凌乱,正屈着身子,屏气凝神。
益田一看到我,眉毛立刻垂成八字形,说了声,“哦,你好。”
“益、益田先生,这究竟是……”
“是kame啊。”
“砧青瓷的瓶吗?”
我发问的瞬间,男子再次吼骂起来:
“被你莫名其妙地火急叫过来一看,结果是什么?kame?喂,你耍人也该有个限度吧。为什么警察非去找kame不可?”
“你说这什么废话!国民弄丢东西,就得无偿努力寻找,这不是你们警察店的营业方针吗?菜单上不就写着失物协寻这道菜吗?客人叫你们找什么就找什么。反正你这个野蛮人也只能派得上这点用场吧!”
“不要把警察跟薷麦面店混为一谈!”男子恫吓道。
看来这个流氓是便衣警官。从谈话内容来看,榎木津是委托警方找瓶吗?
“找kame这种差事,不正是你们这种跟社会脱节的侦探的工作吗!叫你手下那个什么笨蛋王八蛋的油腔滑调小子去找不就得了!”
笨蛋王八蛋是益田在这家事务所里的绰号。
益田仰望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说我是油腔滑调小子。”
榎木津“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那个笨蛋王八蛋是吧!那家伙不行。那笨蛋是那种因为抢别人老婆而葬送一生、又笨又蠢的类型,实在不可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