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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在这明暗交替的光线中,可以看见正对面那走廊口另一侧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因为这光线交错更迭,从我们的位置根本无法判断那走廊究竟有多长。这么看来,我们所处的这个不规则的大空间倒像是普通人家住宅的一个“门厅”。
其二,这不断明暗交替的光线其实是从那“走廊”里面照射过来的,因为这明暗交替的特殊情况,留意观察的话,完全可以看出我们这边和走廊深处的明暗情况并不是完全一样。光线从走廊那端的未知地带,通过冗长的走廊传播到我们这边,在这里的传播介质影响下,用肉眼就已经可以看出具有一定的时间差。
鉴于目前的这些具体情形,我们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径直朝着那距离我们几十米外的走廊口走去,之后我们通过那目前尚且不知究竟有多长的走廊,天脐一定就在那边。
我坚信通过这“门厅”,再通过那“走廊”后,即使我们在“正厅”里没有见到天脐,也一定会有足以让我们惊讶掉下巴的奇观等着我们。
我们几个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对面的“走廊口”走过去。虽然目前看来,在我们视线之内并没有任何带有危险性、有可能伤害到我们的东西或者景象出现,但我还是不敢太过放松。一路下来,我都记不清经历过了多少次胆战心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自个儿的小命交待掉。我们刚走过去几步,倒霉蛋又说了一个方才我并没有发现的问题,那走廊里的地面是石质的,并不是和“门厅”这里一样是沙质的。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挺怪异的,但也没有太过在乎,毕竟此时我们正处于很安全的状态,就连最初质疑这里面怎么好端端地变成沙地的欧阳,都没对倒霉蛋的质疑表示出多高的热情。
人处于安全放松的状态下,和处于危险紧张的状态下,对待同一件事物的反应和做法往往都是大相径庭的。如果我们仍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我们肯定会作一番分析,或者是作一番不知有无必要的检查。但此时我们所有人的精神都松弛着,自然没有人对这个问题多关注,哪怕一点儿,我们所有人都采取了无视的态度。也就是我们的无视,让刚刚放松下来的我们,又一次陷入了死亡的旋涡。
我们走出去十几米后,忽然倒霉蛋紧张地说道:“别动,都别动。”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听起来有点儿小,我们几个都不知情况地停了下来。只见倒霉蛋伸出手来朝着我们右前方十多米远的沙地上指去:“那儿动了一下,就是方才。那下面好像有东西。”
我往他指示的位置仔仔细细地瞧去,他所指的位置和它旁边的所有地方都看不出什么差别,只是附近零零散散地摆着几块稍微大一点儿的碎石。我当即便断定倒霉蛋可能是有点儿太过紧张了,还没等我开口劝解他,包爷就已经不耐烦地说道:“一惊一乍的,哪儿有什么东西。”说着还不以为然地用脚在地上连跺了几下:“别看是沙地,但这沙地这么结实,怎么可能藏下东西?”他跺脚的动作还没停止,郑纲就紧张而严肃地说道:“好像是动了,确实是动了一下。”他用手指着那边的一块稍微大一点儿的碎石,“那块东西方才挪了一下位置,动的范围很小,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拱了一下。”
在这种情形下,倒霉蛋的话包爷可以不信,但郑纲的话包爷一定要想一想。他停了脚下的活动,也随着我们所有人都朝着倒霉蛋和郑纲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但他嘴里还是用一股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这么结实的沙地,还是会动的活物,总不能是一条小蚯蚓吧?”
就在我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块碎石上的时候,那块碎石竟忽然朝着我们“飞”了过来,我看得几乎傻了眼,多亏倒霉蛋推了我一把才躲过直朝着我脑门儿“飞”来的碎石,那碎石摔在了身侧的石壁上,“啪”的一声碎掉。
这时我们每个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