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身上也并没有像之前我们所遭遇的狼兵那样披着青铜铠甲。我不想吓唬自己,或者说我想给自己一个相对好点儿的暗示,告诉自己我们也许并没有再次陷入危险。我知道这样对现实情况毫无益处,但至少可以缓解我内心难以抑制的紧张和要命的恐惧。
这群无法根据它们的形体特征来分辨的“犬类”正在一点点靠近我们,据我在惊恐之下的观察,它们的一双双耳朵直挺挺地立在脑袋上,而不像狗那样耷拉着,并且可以看见靠边侧的那匹家伙,又短又粗的尾巴像是粗竹竿一般垂向地面,这些显然都是狼所具有的特质。但它们身上却有一个明显不属于狼的特质——体型太小。和我们之前领教过的狼群相比,无论是那些身披青铜铠甲的匈奴狼兵,还是被匈奴狼兵赶走的普通狼群,眼前这群家伙也就勉强顶得上那些狼中最小一个的二分之一。就算它们是狗,也定是小体型品种。
它们正一步步朝着我们的方向靠近,无一例外都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胸有成竹把我们几个给分食掉。这帮家伙的气场已经牢牢盖过了我们的,我明显感觉到了压力,那是来自内心深处对生的渴望。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做出防御状凑到了一块儿,并且越凑越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后便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我们都知道,后面的那扇门方才已经堵死了,只要多往后退一步,我们可以用来回旋的地界也就随之小了一步。
我们紧张地盯着这帮矮小却看似凶悍的动物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此时它们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我甚至能闻到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体味儿,夹杂着让人作呕的血腥。
“不对,不对,它们不是狼!”
这个判断并不是我作的,而是“花瓶”。也许是因为屡次经历凶险得到了历练,这次“花瓶”竟然没有临阵慌乱,她喊出的这句话里充溢着满满的兴奋,并且带着一股饱满的成就感。随后她又紧接着那股兴奋劲儿压低声继续说道:“你们看,看它们的眼睛,没有蓝光没有绿光……看它们的眼睛,不是狼,肯定不是狼!”循着她这话里的重点,我也注意到这群家伙真的没有露出凶狠的独属于狼的光芒。在此时的光线环境下,我们理应看到一对对令人毛骨悚然的充满凶光的狼眼才对。我睁大眼睛看它们的头部,真的没有看见狼眼在这种光线环境下该有的光芒。透过这弱得实在不能再弱的光线,我也只能看见这群家伙的眼部很不正常,并且那部位比附近的毛色可能要稍微厚实些。我已经开始揣测,这些让我看不见眼睛的“犬类”,很有可能是瞎的。
我正专注地观察着这群家伙的眼部,忽然它们中的一匹猛地朝一侧的石壁上蹿去,随着它蹿过去的方向看过去,一只类似壁虎的小活物已经被它叼在了嘴里。随后它跳回了原来的位置,那只壁虎已经被他给吞了下去。也就在我们连眨两下眼的工夫,它便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此时它已经随着同伴继续朝我们一步步逼近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更加浓重了,直直地蹿进了我的鼻孔,我的胃里不适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时包爷嘀咕道:“这家伙刚刚是用耳朵辨别那小壁虎的具体位置的。”然后包爷紧紧盯在它们身上看了片刻,很快就把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道了出来:“耳朵,它们完全靠耳朵,它们是瞎的,是狼,是盲狼。”
在我们正身处这种狭窄的空间里,它们这种小体型的狼战斗力恐怕要比正常的狼还要强,再根据方才抓吃壁虎的那家伙的迅猛程度来看,肯定是极其难对付的。此时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不仅闻到了它们身上难闻的体味儿,甚至都听见了它们的呼吸声。这一切都预示着危险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近得可以闻到可以听见。我们几个不得不作好战斗的准备,虽然此时的环境很不利于我们,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