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头金发,肤色白皙的漂亮婴儿,笛立院长又打开门来,向他们沉声喝道:“快走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而那人的动作也十分快,提着篮子,大踏步向前走出去,在职员和见习医生一个错愕之间,已经转过了走廊。看不见了。
产房门再关上,见习医生和职员,迟疑着,不知道该向谁去报告这件事之际,就看到产房门再打开,笛立医生扶着产妇,走了出来。
产妇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看来精神还十分好,笛立医生扶着她走。一个在半小时之前才产育下婴儿的妇人,无论如何,是不适宜步行的。
所以,见习医生一看,忙道:“院长,我去叫推床。”
可是笛立医生却道:“不用。”
他扶着产妇,走向电梯,见习医生和职员,以及电梯停下,打开门来之后,自电梯中出来的人,都看得目定口呆。
笛立医生扶着产妇,进了没有人的电梯,电梯的门关上,等到细心的人留意到电梯是向下落去,而不是向上升去的时候,更是惊愕万分,因为特级病房,是在楼上的。
笛立医生带着才产育的产妇到楼下去干什么呢?
这个疑问。倒也很快就有了答案,笛立医生不但把产妇带到了楼下,而且带出了医院,至少有超过十个人,目击笛立医生把产妇带上了自己的车子,然后,驾着车,离开了医院。
等到医院的两个副院长和其他有资格的医生,接到了报告,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请笛立医生解释他那种不可原谅的行为之际,他们已经无法找到笛立医生。
笛立医生和那个产妇,从此失踪了。
英生讲完了经过,用力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笛立医生再出现的时候,婴儿已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和那个所谓神秘访客,根本是串通的。”
我扬了扬手。打断了他的话:“根据已发生的经过来看,不像是串通的。”
英生眨着眼:“我也知道不像,但是为什么婴儿又和他在一起?金发的白种孩子,当骡贩子在马达加斯加山中遇到他们的时候,孩子看来像两三个月大,自然就是那个婴儿。”
我的思绪相当紊乱,依稀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又没有确切的概念。
红头老爹就是笛立医生,他的“妻子”就是那个产妇,婴儿就是那个婴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但是那个神秘来客呢?神秘来客和笛立医生是串通的,自然是最简单的解释,可是这样解释法,漏洞实在太多。如果是串通的,那么自然笛立医生早就认识产妇,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一切弄到医院中来上演?
一切全在医院中发生。显然是笛立医生临时的计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那婴儿如何又会回到他们的身边?也不知道。婴儿的父亲是谁?不知道,神秘来客是谁?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不知道。
太多太多的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个产妇是澳洲腹地山区,刚刚族的土人──这一点,知道比不知道更增神秘性。我考虑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情,无法追查下去了,而且。也不像是有什么犯罪行为在内。”
英生十分固执:“犯罪行为的追查,是国际刑密的责任。神秘事件的追查,是你的责任。卫斯理。”
我不禁骇然失笑:“朋友,我那有那么伟大。”
英生盯住了我,不出声。我摊着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神秘的事──”
英生却大声道:“我们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的话,总要追查下去。”
我拗不过他:“好,我相信当年,笛立医生离开医院之后,总还应该有人见过他的,他一连三天都在医院中,不可能把他的安排,弄得十分完善。”
英生道:“是,就在当天,他的邻居,看到他把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