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那次送书时,一进了红头老爹的屋子,他就转告了英生的话,谁知红头老爹一听之后,又惊又怒,大声斥责起卡利来。
这就是那次,琴亚在屋外听到的争执。
后来,红头老爹和卡利一起离开,也就是那一天,是琴亚生活中最大的转捩点──她示爱不成,羞愤交集,不得不离开了她的家乡。
也就在那一天,英生有事,离开了镇市,到了首都,在首都一个多月。在忙碌的研究工作中,他一直没有忘记在卡利口中听来的有关红头老爹一家的奇异的故事,也曾和几个与他一起进行研究工作的朋友提起过。
其中有一个,想像力比较丰富,道:“看来,那孩子──现在应该是青年人了,一定有一个十分隐秘的身世。会不会是欧洲哪一个国家的王子?”
英生讶然道:“为什么是欧洲国家的王子?”
那朋友道:“即使在你的复述中,这个青年也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人,就算不是王子,一定也是一个地位极重要的人,所以才有人将他从小掳了来,加以精心的教育,等他长大了,好利用他。”
英生苦笑:“若是真有人在进行一个这样的计画,那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那朋友摊了摊手:“谁知道,世上什么样的怪事,都有人在做。你说,那个什么红头老爹,如果真是青年的父亲,哪有做父亲的这样对待儿子的?”
英生也觉得事情充满了神秘性,简直无法作出任何的假设。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在红头老爹一家人的神秘行动中,一定蕴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所以,当一个多月之后,他在首都的研究工作告了一个段落之后,他一刻也不停留,就再到那个镇市,去找卡利。
卡利进山区去了,英生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回来,英生忙问:“我托你带口信,结果怎样?”
卡利苦笑了一下:“还说,我一提出来,红头老爹就大发脾气,就差没有出拳打我,接着,他又骂我,说我泄漏了他的行踪,不知道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他本来从来也不离开山村的,忽然要和我一起下山,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英生听得傻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到,“红头老爹”的行踪,竟然如此之诡秘,连想要求和他见一下面,都会引起那么大的波折。
他问:“他离开山村干什么?”
卡利摇头:“我不知道,半途我就和他分手,他好像赶着去做什么。”
卡利只是说了红头老爹的事,并没有告诉英生,他在和红头老爹分手之后不久,就遇上了离开了山村的琴亚,自然也没有告诉英生,琴亚这时正在他的家里。
(如果卡利说了,以后的事情发展,多少有点不同,英生知道了琴亚来自那个山村,一定会叫黎亚带着他前去见红头老爹的。)
(卡利是认为琴亚的事,和英生有兴趣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连想都未曾想过要将之告诉英生。)
当时,英生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要见到这位神秘人物,是没有希望的了。”
卡利自有他小商人的机警,闻言忙道:“我不知道,再也别问我有关红头老爹的事。”
英生想了一想:“什么样的条件也不行?”
卡利用力摇着头:“不行,谁知道他要我对着来起誓的那个是什么神,我日子过得很好,不想倒楣。”
英生自然地无可奈何,又送了卡利两瓶好酒。自此之后,他虽然时时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由于研究工作已进入决定性的阶段,所以他也无法再追究下去。而且,只要卡利一直忠于他的誓言的话,英生想追究下去,也是没有法子的。
一晃又过了一年多,英生再到那镇市,遇上了卡利,卡利一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