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尔·艾尔顿估计买主一定是山姆·贝克特,因为他的土地就和希比田庄连着。
他看过第一版,接着看里页的“个人简讯”栏。警长对当地居民很熟悉,他从“简讯”的简单报道里,可以了解很多内情。比如今天报上说爱尔丝·法哈姆到外地度长假去,他就知道她和约翰·法哈姆的关系完蛋了;并且猜想到不出几个星期,肯定会宣布这对夫妻离婚的消息。
电话铃声响了。
“喂喂,警长,”是一个男人的惊慌的声音,“我是山姆·贝克特。我在希比田庄发现一具女子的尸体!”
“她是谁?”
“我不认识。”
“她死多久了?”
“我刚刚才看到,身上有很多血!”
警长说:“你不要动,我马上来。”
山姆·贝克特田庄离城大约十里地,警长跳上警车,十分钟后就赶到了。贝克特在等他,丢魂失魄地,他是吓坏了。
“看到什么啦,山姆?”
“是个女子脸朝下,死在那儿,在我刚犁过的地里。是个金发女郎,我敢说她顶多不到二十岁。穿毛料衣裳背上有一口子,象是被人刺了一刀。”
“你有没有在附近留下脚印?”
“就这些是我的,我走到她那边去的这一行。”
“好吧,”警长说:“咱们去看看。”
山姆·贝克特语无伦次地诉说:“我在耕地,她倒在那儿;那儿刚刚犁过了。没有别人的脚印,要是有人杀她,应该会……”
警长推开栅栏大门,“来吧,山姆,”他说:“咱们坐拖拉机进去,你留点神照原来的车辙开过去。”
贝克特顺着刚才车轮压出来的一条痕迹往里开,来到原先拖拉机停车的地方。
“那些鞋印,”警长问,“是你的吗?”
“是我的。”
“好象没有别人的鞋印了,山姆。”
“是的,”,贝克特懊恼地说:“我说过,是没有别人的鞋印。”
“可是她不可能离开地面漂到这儿来,山姆!”
“那当然,”贝克特说:“也许是这样,我想,她被人刺了一刀;赶紧逃命,她经过荒地,到了耕地这一边,跌倒了,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就死了。后来,我拖拉机开过来,第一趟经过她身边时,我没有注意到。我是说没有发现,后来当然更加没看到……”
“可你经过她身边,怎么会没有看到呢?”警长问。
“因为,你知道,犁地要犁直。”
“我想当时月亮被乌云遮住,我又光注意前边的地……”
警长跳下来,小心翼翼地踩着贝克特的脚印走过去,他摁亮手电筒,伸手按了按女子的胸口,她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警长看了一番,沿原路走回来。
“我们回去,山姆”他说:“还是顺原来的车辙,到耕地边就停住。”
拖拉机开到路边,他又跳下来,打亮手电筒低低地照看地面,一步一步过去,仔细地察看每一片野草。
“没有血迹。”他哪嚷着。
“会不会被我犁掉了?”
“可能,不过,她如果是先变了伤再往前跑,加会滴在裙子上的,可是她衣服上有血,裙子上倒没有。”
“是呀,”贝克特说:“这真怪,裙子上倒没有!”
“听我说,山姆,”警长说:“你回去打个电话给警长助理奎连,请他带一部照相机来,还有叫他也把验尸官找来,我在这儿等着。”
“好,好。”贝克特说。他那口气表明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儿。
可是警长又说:“打了电话,请你把拖拉机再开到这儿来,应该站在拖拉机上拍照,要照尸体,还要照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