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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不能叫小翠一辈子都以为她母亲不贞不忠而抱恨终生!我只有死,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才能使人人相信我!”

    金女士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大亨也不禁愕然,他们在对话的时候,小翠瞪大了眼睛,一直努力在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得懂,照说三岁的孩子,哪里会懂得如此复杂的事情。可是至少最后那两句话她是懂的。

    因为金女士话才一说完,小翠就向金女士扑了过去,叫道:“妈妈不要死,小翠相信你!”

    她还转过头来,向大亨道:“叔叔也相信妈妈!”

    大亨这时候,真想试一试金女士是不是真的会去死,才决定是否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大亨也不敢冒险:要是金女士真的死了,倒的确可以证明她所说的是实话,不会有人用生命作代价来掩饰谎言。不过小翠也会因此失去了妈妈,那才是真的终身抱恨了。

    所以大亨道:“我相信你。”

    这时候他已经看出金女士性子十分刚烈,所以在说“我相信你”的时候,语气和态度都很诚恳,不敢有丝毫怠慢。

    金女士又望了大亨好一会,才缓缓地道:“现在你可能还有一些怀疑,日后你知道了我的为人,才会真正毫无保留相信我。”

    大亨也不否认,只是道:“整件事根本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大亨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金女士的行为才好。

    金女士回答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句古老的话在这里,倒是十分恰当。

    金女士又道:“想要大亨先生帮忙的是,先生人面广,认识的人也多,或许有人能够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女士带着小翠去找大亨的这一经过,是由大亨说出来的。

    大亨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手势,表示他的叙述告一段落。

    我心里明白,大亨一直把金女士的事情放在心里,而在认识了我之后,就想金女士把她的事告诉我,希望我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我和大亨的关系却一直不是很好,大亨不知道如何向我开口,一直到小翠要结婚了,他觉得这是我和金女士会面的好机会,所以才想我参加婚礼。

    而大亨当然一直在金女士面前提起我,所以在教堂,金女士才会一见到我,就要向我诉说心中的疑难──要知道这个疑难已经折磨了她二十年之久,难怪她如此急不及待。

    在知道了这些经过之后,有一些事情不必再说明,也就可以明白,像小翠和大亨之间义父女的关系,像金女士把一家银行管理得业务蒸蒸日上(就算大亨没有帮忙,就凭她认识大亨也就够了)等等。

    而在我拂袖而去时听到的那句话,也容易了解:她丈夫没有生育能力,而她却十月怀胎生了女儿,她又自问清白,那么这个女儿确然是不知从何处来的!

    虽然在逻辑上来说,不知从何处来的不一定不知到何处去,可是当时金女士在高高兴兴办喜事的时候,又遇上了女儿不见了的打击,想起女儿来得如此古怪,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怪。

    许多本来不能理解的事情,在知道了这些经过之后,也都豁然开朗。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向她摇了摇头,因为知道了这些之后,她的“也不一定”的说法,也不能成立了。

    陶启泉和水荭则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事实上整件事最主要的是:金女士所说的一切,是实话还是谎言?

    大亨当然是相信金女士所说的一切──开始他会有怀疑,但这些年来他一定对金女士的行为进行过长期的观察,直到肯定金女士不会说谎为止。

    我向他望去,投以询问的眼色,他立刻用很郑重、严肃的神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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