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取悦他、扮鬼脸或讲笑话勉强逗他笑,或是找他一起做蛋糕才行。
我找寻四周有没有可用的材料。我不可能和小时候一样扮鬼脸逗他笑,也不可能告诉他:“来,哥哥的冰给你。”让他的心情好起来,该怎么办呢?
但是,阿智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焦虑:
“不要紧,我答应帮忙。”
我惊讶地看向他,只见阿智勉强挤出微笑:
“不过,我只是试试,大概帮不上什么忙,再说……”
“再说?”
“案子解决后得到的不一定是好结果,即使破案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
但是,放着不管也不会有好事发生——我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想必阿智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他曾经实际参与办案,对于这类事情一定比我了解得更透彻才是。
阿智没等我回答,终于稍微抬起视线,以相当见外的口吻开口,只差没有加上一句“如果方便的话”。
“我有几件事情要麻烦大哥帮我确认,首先……”
“首先?”我往前探出上半身。
“死者中泽先生是哪里人?我想应该是乡下人。然后是,还待在老家的家人近况。”
阿智手摆嘴边,眯起眼睛,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他的双眼原本就很细长,轮廓也给人机灵的印象,一摆出这样的表情,马上就多了一股日本刀般的锐利。
“另外……还有几样东西也希望你找找。”
“嘿嘿嘿,惣司警部终于愿意考虑了呢。”小直握着方向盘,微笑对我说。
“季哥,你是大功臣!我请你吃车站附近那家皮耶尔的蛋糕卷当作奖励吧。”
“不用了,我试吃到饱了。”阿智每次推出新蛋糕前,至少会让我试吃两、三遍。
“不过,我弟也说,希望你不要对他怀抱莫名的期待,警方耗时半年还是无法解决的案子,一般民众不可能有办法解决的。”
“唉,话是那么说没错……”不过我很期待——小直转动方向盘的脸上这样写着。
阿智开始行动是在大前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之前问过手机号码的小直,请她调查阿智需要的那些讯息。小直听到后雀跃欢呼:“哦哦!”(声音大概是这种感觉)并说一个晚上来不及,不过她会尽快回报。
然后过了三天之后的今天,小直一如她之前说过的,准时在早上九点来接我。与前两次一样,她穿着套装,开着日产汽车CEDRIC,怎么看都像是正式的搜查行动。搭档是一般民众,这样可以吗?
“小直,你明明不是搜查课的人却这么认真。你不用休假吗?”
“说到这个,季哥放假的日子通常在做什么?感觉上应该也是在修缮店铺或开发新菜单吧?”
“我的假日都用在嗜好上,去品尝最近蔚为话题的餐厅,或是去镰仓买餐具。”
“还不是在工作!”小直露出嫌恶的表情。
“假日也工作的话,脑浆会冒出海蟑螂喔,偶尔也和我一起来查案吧。”
“你根本是在工作!”
她也是一到假日就对搜查课的案子插一脚,这该怎么算?但小直一脸不在乎,也没有疲惫的样子。
一般研修或员工教育的会场,大多位在令人讶异“为什么要办在这种乡下地方?”的地点,中泽先生的同学的场莉子的住处也是如此,她住在靠近县境的郊外一栋四周都是田地的公寓。在这个汽车导航不知能否派上用场、很可能指到别条路而迷路的地方,小直却轻而易举找到了她的住处,不过接下来的问话才是重头戏。
“你们要问什么?”
我们事前已经与她约好,因此的场小姐门一开,就已经掌握我们的来意。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