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阶梯,来到了街上。带着盲目的恐惧,还是一步不停,半走半跑地朝草市而去。
到了皮卡迪利大街后,她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汽车在沿街行驶,才停下来,向它打招呼上车,把切尔西家的地址给了司机。她笨手笨脚地取钱付了车租,便上了阶梯。仆人让她进屋,惊奇地望着她。
“你回来得这么早,小姐。是否感到不舒服?”
“我——不,是的——我——我感得很虚弱。”
“你需要什么吗,小姐?一些白兰地?”
“不,什么也不要。我要直接到楼上去睡觉。”
她跑上了楼梯,以回避进一步的问话。
她脱下了衣服,堆放在地板上,就上了床。她颤抖地躺在那里,心在剧跳,双眼注视着天花板。
她没有听到楼下有人到来的声音,但过了约五分钟之后,门开了,马普尔小姐走了进来。她臂下挟着两个热水袋,手里拿着一只杯子。
格温达在床上坐了起来,极力制止她的颤抖。
“哦,马普尔小姐,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怎么——我很害怕。他们生我的气了吧?”
“现在别急,我亲爱的孩子,”马普尔小姐说。“用这些热水袋暖和暖和吧。”
“我真的不需要热水袋。”
“哦,你需要的。这就对啦。现在把这杯茶喝了。”
茶是热的,糖太多了,味很浓,但格温达还是顺从地把它喝了。现在颤抖不怎么厉害了。
“现在躺下睡吧,”马普尔小姐说。“你受到了打击,你知道。明早再说吧。别为任何事情焦急。睡吧。”
她给她把被子拉了上去,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格温达,就出去了。
楼下,雷蒙德正在激动地对琼说话:
“这个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病了,或出了什么差子?”
“我亲爱的雷蒙德,我不知道,她只是尖叫了一声!我想可能是剧有点使她害怕吧。”
“嗯,当然,韦伯斯特是有点吓人。但我不认为——”他把话打住了,因为马普尔小姐走了进来。“她好吗?”
“是的,我想是好的,她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你知道。”
“打击?仅仅是看了一出伊丽莎白时代的剧吗?”
“我想必定还有比那更甚的原因,”马普尔小姐沉思道。
格温达的早餐送上来了。她喝了一些咖啡,吃了一小片烤面包。当她起床下楼时,琼已经到她的工作室去了,雷蒙德则把自己关在工场房里,只有马普尔小姐正坐在能看得见这条河的窗口旁边,忙着打毛衣。
当格温达进来的时候,她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她。
“早上好,我亲爱的。我想,你感到好些了吧。”
“哦,是的,我相当好。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样一种十足的蠢事来。他们——他们都为我而发疯了吧?”
“哦不,我亲爱的。他们很理解。”
“理解什么?”
马普尔小姐看了一眼她编的毛衣。
“昨晚你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有礼貌地补充道:“你不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吗?”
格温达不停地来回走动。
“我想我最好去看看精神病医生或且别的什么医生。”
“当然,伦敦有杰出的精神病专家,但。你确实认为有必要吗?”
“啊——我想我就要疯啦……。我肯定要疯啦。”
一位上了年纪的客厅女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有一封电报,递给了格温达。
“投递员想要知道是否有回话,夫人?”
格温达打开了电报。这已是从迪尔茅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