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气贾克琳小姐?恰恰相反,他很关心她的处境。”
白罗转向提姆。
“你知道,这是十分微妙的心理现象,贾克琳一路上紧跟着他们,他简直气愤到极点;但一旦她真的射杀他,造成严重的伤势——甚至可能终身残疾──他的愤怒倒似乎消逝得无影无踪。这你能理解吗了“是的,”提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能了解。她尽跟着他们使他觉得自己像傻瓜。”
白罗点点头。“你这说法很正确。这伤害到他男性的自尊。”
“而现在——从某方面来看,她把自己弄得像傻瓜,每个人都瞧不起她,所以……”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原谅她,”艾乐顿太太总结道,“男人都像小孩一样!”
“女人总是说些非常不切实的话,”提姆喃喃而言。
白罗微微一笑,然后向提姆说,“告诉我,道尔夫人的表亲——乔安娜·邵斯伍德小姐,像道尔夫人吗?”
“白罗先生,你弄错了。乔安娜是我的表亲,林娜的朋友。”
“哦,抱歉——我弄混了。这位年轻小姐经常有新闻见报,我对她已留意很久。”
“为什么?”提姆尖声问道。
这时贾克琳·杜贝尔弗进入客厅,经过他们身旁,向自己的餐桌走去。白罗半站起身,向她鞠躬。她的双颊绯红,双眼发亮,呼吸微促。白罗又坐下来,似乎已忘记提姆所提的问题。他含糊地喃喃道,“我很怀疑,是不是所有年轻女士都像道尔夫人一样对贵重的珠宝漫不经心?”
“珠链确实被偷了?”艾乐顿太太问道。
“夫人,谁告诉你的?”
“斐格森说的。”提姆抢着回答。
白罗沉重地点点头。
“珠链是被偷了。”
“我想,”艾乐顿太太紧张地说,“这会引起我们许多不便。提姆说会。”
她儿子看了她一眼,但白罗已转向他。
“啊!你以前有过经验吧?你曾经碰过窃盗案?”
“从来没有。”提姆说。
“噢,有的,宝贝,有一回你在玻达宁顿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女人的钻石不是被偷了吗?”
“妈,你总是把事情搞成一团!那一回是她发现她肥颈上所戴的钻石全是假的!大概早在几个月以前便被换掉了。
事实上,很多人说是她自己干的!”
“我记得,是乔安娜说的。”
“乔安娜当时不在场。”
“不过,乔安娜跟他们很熟。她总爱下这样的断语。”
“母亲,你总爱挑乔安娜的毛病。”
白罗赶紧转换话题:他曾经想在亚思温的店里买一批名贵的宝石。一个印度商人手中有一些紫、黄色的宝石。当然要缴关税,但……
“他们告诉我,他们可以──怎么说呢?——帮我尽速办理,费用不会太贵。你认为,货可以安全抵达吗?”
艾乐顿太太说,“听过很多人试过从埃及商店直接送东西回英国,没出现过差错。”
“那我就这么办吧!不过,假如在旅途中,有人从英国寄包裹来呢?你试过吗?在行程中,可曾收过包裹?”
“我想不曾。对吧,提姆?你有时收到一些书籍,不过,书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对,书本不同。”
甜食过后,没有预先警告,雷斯上校站起来,向大家宣布。
他解释凶案发生的情况,并宣布珍珠项链遭窃了。船上将进行全面搜索。他希望所有旅客合作,在搜索期间留在餐厅里。然后,倘若大家同意──他相信大家不会反对──他们将搜身。
白罗悄悄走到雷斯身旁。嗡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