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红玫瑰用遥控器调低音量。
“长官,你们之间的交谈进行得怎么样?”
皮帕一下子栽进沙发里,甩了甩那一头扎成马尾的油亮黑发。
“跟平常一样的反应。一阵咕噜。但她尽量不发短信了,我认为这是一个小小的胜利。”
红玫瑰笑了,把手臂搭在她的另一半身上。
“她正在成长。你觉得她很难搞定?你只要等她过了十四岁就好了。”
“我只是不明白这些可怕的傲慢行为是从哪里来的。”
“别夸大事实了,皮普。她一点儿不傲慢。只是为自己说几句话而已。自我申辩。”
“当她完成学业,有自己的事业之后再自我申辩吧。”
“别那么无聊地唱老调啦。我们当年也一样。”
“你也许是这样的。我尊重我的母亲,而且很听话。别告诉我这又有什么不同,对……”皮帕注意到红玫瑰举起手掌。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红玫瑰把新鲜的白葡萄酒倒进两个新鲜的酒杯。
“今天我去了医院,你知道塔斯克夫人吧?”
“我应该认识她吗?”
“那个差点被你的那些暴徒害死的老太太。”
“他们不是我的暴徒,卡斯。别把那些伯恩斯小伙推到我这里。”
红玫瑰把酒递给皮帕,碰了碰杯子。
“你应该见见她,皮普。也许你就不会那么快放走那些人——”
“卡桑德拉,那些小子之所以逃脱,是因为你的人没能保护好证明他们有罪的证据。从法律的角度上来看他们——”
“是的,谢谢你,大律师。嘿,我有没有给你讲那个新人?”
“我们能不谈巴特西警察局的内政吗,卡斯?就这一次?”
“随你吧。”
“不过,我以为那个小伙子应该星期一上任。”
“直到这个姑娘今天突然出现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姑娘?”
红玫瑰提高了嗓音。
“新闻时间。让我们看看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皮帕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新人?”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现在我必须知道。”
“别在跟我提这茬了,皮普。”
“请你再说一遍。”
“你懂我的意思。”红玫瑰坐回去,松开皮帕的手,“只不过是另一个女警官。”
“在你的小组。”
“切,很显然。”
“我以为这个新成员是个美国人?”
“你猜得没错。”
“那这个姑娘是谁?”
“说来也稀奇,他们美国还真的有女人。”
“别那么不正经,卡桑德拉。你完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只是好奇这条小道消息直到现在才传出来。”
“传出来?我刚刚跟你直说了,皮普。”
“你不想讨论她,你打开了电视机。”
“喔,天啊。我们不要这样,皮普。”
“怎样?”
“吃醋什么的。她是女人。她会和我一起工作。谈话结束。”
皮帕不屑地吸了口气。
“我没有吃醋,太感谢你了。”
“没有吃醋?看看你。你气得发绿,简直能演青蛙卡米特的妹妹了。”
“卡桑德拉,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在意的不是你的小组里多了一个女成员,而是你故意对我撒谎。”
“什么?”
“我明明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