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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论走到哪里,不管触动什么东西,都会留下踪迹。由小孩子作出的奇异发现之一是,两块卵石猛地相撞,它们就发出一阵古怪的烟熏味。把石子洗干净后,气味则淡了;将石子放入炉中灼烧后,气味消失了。但当用于拿起准备再次撞击时,气味重又出现。

    一条鼻子灵敏的聪明的狗能根据气味跟踪一个人,穿过开阔地,并能把这个人的踪迹跟其他人的区别出来。不但如此,狗还能发现一片玻璃载片上很淡的人的指纹的气味,并能记住这片玻璃,在长达六个星期之内、气味消失之前,从其他玻璃片中嗅出这一片。另外,这种动物能嗅出同卵双生子的相同气味,并且交叉地跟踪两人的踪迹,好象那些踪迹是一个人的。

    我们由鞋迹留下的化学物质标记着自我,就象在我们组织的同种移植中可辨出的膜表面抗原标记一样,准确无误,各各有别。

    其他动物也赋有类似的发出信号的机制。成队的蚂蚁在路上爬行时可嗅出同群和其他蚂蚁的区别。蚂蚁熙熙攘攘过路,留下踪迹,亲近的蚂蚁可以跟踪,别的蚂蚁就不能。有些蚂蚁是食肉蚁,生来就具有觉察到它们惯于捉来作奴隶的蚁类踪迹的本事,跟踪受害者,直到它们的巢穴,释放出特殊的气味物质,使受害蚁群惊慌溃乱。

    鱥鱼和鲶鱼可以通过个体特有的气味辨别出同类中的每一个成员。很难想象,有一个独居的、独立的、存在主义者鱥鱼,单个儿挑出来能被认出;处在群体中的鱥鱼,在行为上象一个动物体内可以互相替换的相同部件,但个体还是存在。

    嗅觉问题不但跟免疫学一样可以区别此与非此,也有着目前免疫学中存在的困惑与混乱。据计算,一只野兔大约有一亿个味觉感受器。这些感受器的细胞在不断地、快得令人吃惊地更新,几天之内就有新的细胞从基体细胞出现。试图解释味觉的理论跟免疫应答的理论一样多,一样复杂。看样子,带味的分子的形状很可能是最重要的。一般说来,气味物质在化学上是一些小的、简单的化合物。在玫瑰园里,玫瑰之所以是玫瑰,是由叫作香茅醇的10碳原子化合物决定的,是原子构成的几何形状和原子间化学键的角度决定着那种特有的气味。气味物质分子里的原子或原子团的特殊振动,或者说整个分子的振动乐曲,被用作好几种理论的根据,这些理论假定“锇频率”是气味的来源。分子的几何形状似乎比组成分子的原子本身的名称还要重要;任何一组原子,如果精确地排成同样的形状,不管排列以后叫什么化学名称,就会有芳香味。还不知道味觉细胞是怎样被气味物质激发。有一种观点认为,感受器的膜上被捅了一个洞,引起了极性改变。但其他工作者则认为,这种物质可能跟对之有特殊感受器的细胞联结在一起,然后可能只是停留在那儿,象抗原对免疫细胞那样,以某种方式在一定距离显示信号。有人提出存在特殊的感受器蛋白,不同的味觉细胞携带着用于接受不同“基本”气味的特殊感受器。但迄今还没有人成功地找出那些感受器或叫出那些“基本”气味的名字。

    训练细胞的味觉似乎是一种日常现象。让一只动物重复闻很小剂量的同一种气味物质,结果其嗅觉灵敏度大大增强,这意味着可能在细胞上又增加了新的接受器场点。可以想见,带有特定感受器的新的细胞无性系在训练过程中受到激发而出现。在免疫学上大名鼎鼎的脉鼠,经过训练可用鼻子感知极小量的硝基苯,而不用借助弗洛因德佐剂或半抗原载体。鱥鱼被训练来觉察石炭酸,并把石炭酸跟P-氯苯酚区别开来,两者浓度仅仅为十亿分之五。鳗鱼被教会嗅出二到三个苯基乙醇的分子。当然,鳗鱼和大马哈鱼必须生来就能记住它们被孵出的水域的气味,以便在海洋中靠嗅觉回游产卵。当大马哈鱼的味觉上皮接触由其产卵地流来的水时,嗅球中的电极就要放火花,而来自其他水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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