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封妻荫子的机会了喽!——哎,我告诉你呀!往前走,三里地不到,有二、三个不挨边的村庄全是空无一人。哎呀……那都是叫打仗闹的呀!我说,你把那些村庄都划到我的地头上来,行不?那我这个官职不就是很大的品级了吗?”富户老爷关宽富红光满面,笑呵呵地招手,高兴地吩咐管家带这些流民们下去安顿。明日个好开垦田地种庄稼。
一支支红色的三角令旗在行进。一群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流民在跟进,在汇聚。一面面绿色的“垦”字大旗在风中飘扬。开荒垦地的人们在劳动。砍柴、破土。开荒、挖池、翻地、平厢、修渠。男人扔开了破烂的衣服,赤背淌着汗珠,脸上挂着笑容。女人们也双眼荡漾着期盼,为挥汗如雨的男人端茶送水:“来呀!喝口水再干啦!——”
一碗浓浓的药水,端了过来,李建成接过,一饮而尽。
夜色下的铭州府后院静悄悄。房内的油灯闪着桔红色的光亮。秀梅微笑着潮红的双脸,对太子道:“殿下,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恭喜你了!”
李建成看了秀梅一眼,轻轻地递给药碗,真诚地说:“孤多谢你了!……让孤怎么谢你才好呢?”
“谁要你谢哩!我爹爹常说,治病救人是我们医家的本份。”秀梅眠嘴一笑。她痴迷地看着太子举止谈吐神情儒致优雅,她少女的眼里有种异样的波光。李建成关切地询问这几天为何不见赵医生了,他开办医馆的事情怎么啦?
秀梅埋怨魏征,就是那个酸夫子魏征,派我爹去办这个差……我爹爹快累死了。恰巧,魏征走了过来,笑道:“哎呀!秀梅,你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啦?”
李建成呵呵一笑,示意秀梅下去了。魏征向太子汇报全州府收养孤儿3215名。安置流民76313名,开垦荒地651亩。……这下流民安置下来了,孤儿有救了。现在这四乡八邻的人群,有增无减,不断地涌了过来,参加了垦荒……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粮食不够了,种子也没有了。
脸色沉静如水的李建成秀眉一动,刚要说话时,徐世勣、谢叔方进来了。李建成转换话题:“各位请坐,我们商谈安抚大计。魏征你铭州府这边的粮食,孤不与你谈。你自己想办法……后面的种子粮,孤也许可以给你一部分。但是,目前,你尽快要作一件事。这四乡八邻不是有很多的人涌来吗?那好,你把来自不同州府县的人,精选500人。我们要开始平定和安抚夏国全境了。”李建成秀丽而平静的脸上,闪现一丝忧虑之色,道“……眼下,夏国都城虽已降唐,夏王后令齐善行、裴矩等臣僚行具公文,发往河北、山东全境,举国归唐。但是仅仅是名义上的归降。而实际山东、河北大部分州、县,还掌握在原夏国旧僚军将的手里。各位有何良策?”
魏征眼光精亮,建议征调窦建威、陆小昆等过去夏军残部的力量,来完成安抚工作。坐在一边的徐世勣耽心:“用夏军残部说服旧僚归顺,会事半功倍,但一旦不慎,就有可能方便他们聚集谋反……”
魏征极力说明,以仁德之心委之重任,河北山东多为义士,必不负人。李建成淡淡一笑,即请魏征安排与窦建威等夏军的将领商谈事宜。颇有心计的魏征捋了一下稀薄的胡须,沉思道:“属下以为,我先安排他们去看看铭州附近的救孤济贫、开荒种地等事务后,再安排与殿下相见。可能会更有效果些。”
李建成看了谢叔方、徐世勣一言,微笑点头。
几天后,魏征请齐善行、裴矩、窦建威、陆小昆、周大浩等一些旧日同僚参观了开荒种粮,收养孤儿等实况后,再相约来到铭州府后厅议事。事先魏征并没说明太子殿下要来,只说是朋友之间的叙会。魏征礼让旧僚们坐下后,就开口说:“这几天,你们看到了吧,战争留下的孤儿有8000多名,现在街头、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