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震,轰然倒塌。
屋中人都有武功,虽然贺寿厅突然倒塌,大出众人意料,却并未有多少人受伤。白晓尘也是一怔,拍桌而起,喝道:“怎么回事?”
江南丰尚未回答,江南羽满脸惊骇,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拂衣袖正要抢出去查看情况,骤然身侧人影一晃。他心中一动,往外冲的身子一顿转身,猛然看见一个灰袍道人绕着江南丰转了几圈,江南丰突然倒地,那道人哈哈一笑,将江南丰拾了起来,提在手中。
满桌宾客都骇然看着这位灰袍道士,不知其为何许人也?白晓尘怔了一怔之后,脸有愠色,坐回座位不再说话。江南羽认得这是前些日子曾来山庄拜访的道士:“你……你……要如何?”
那道士似笑非笑,将江南丰高高举起:“杀人。”
江南羽脸色惨白,江南丰的武功虽非江湖第一,却也是一流,在这道人手下居然走不过几招,他要杀此时提在手中的江南丰不过吹灰之力,他本非颖慧,刹那之间竟脱口而出一句,“万万不可!”
那道士笑了起来,就在他“万万不可”之“可”字音落之时,左手一挥就要将江南丰斩为两段。白晓尘显是识得此人,脸上骤现喜色——只要江南丰一死,江南山庄便是垮了,这位帮手虽是架子大得十分讨厌,但只要能杀江南丰,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且慢!”
一声轻叱传来,两个人影倏地出现在那道士和江南丰身前,一人截住那道士挥手一斩,另一人出手擒拿,刹那将江南丰从那道士手中夺了回来。那道士骤不及防,微微一怔,上下一扫这突然出现的两人,诧异地道:“江南山庄竟有如此高手?”
那截住道士挥手一斩的人独臂蓝衫,正是聿修,那出手抢人的人自是容隐。聿修淡淡道了一句“不敢”,容隐将手中的江南丰放下,缓缓问道:“韦悲吟?”
那灰袍道人正是韦悲吟,扫了这突然出现的两人几眼,沉吟道:“白发、天眼?”
容隐一手撑住穴道被封的江南丰,一臂张开,将江南羽等人挡在身后,而后颔首。江南羽惊魂未定,情不自禁退了一步,突然想起容隐伤势未愈,连忙抢在前面,喝道:“你是何方妖道?炸毁我江南山庄,意欲何为?”
韦悲吟只看着容隐、聿修二人,脸上诧异之色渐退:“白发、天眼也算传说中人物,杀你二人也不算辱我身份,嘿嘿,看我连杀你二人……”他嘴里喃喃自语,聿修眉心微蹙,出言道:“得罪了。”出手拍向韦悲吟腰间,韦悲吟身带兵器,他看得出来。韦悲吟嘴角微翘,出手招架,两人无声无息地动起手来。
容隐在江南羽后心轻轻一拉,江南羽不由自主连退十来步,回头看容隐仍旧脸色苍白,尚有病容,心里惊骇——他居然仍有如此功力?
“江南山庄遭逢大变,前来贺寿的好朋友还请尽快离开,以免殃及池鱼。”容隐仍将江南羽几人挡在身后,给正在动手的聿修和韦悲吟让出一片空地,旁观之人悚然惊醒,寿筵中站起不少人,急急离开,但大部分宾客静坐未动,江南羽心头越来越凉,显然留下之人,和白晓尘、韦悲吟乃是同伙。容隐的目光在众“宾客”脸上打了个转,静坐未动的人都感脸上一寒,心里打了个突,明知容隐重伤初愈,多半不能将自己奈何,却仍是凛然生惧。
“江南羽,”容隐看着众位“宾客”,“你江南山庄中上下五十八人,会武的几人?”
江南羽低声道:“五十八人多少都会一点,只是高明的不多。”
“江南山庄已毁,”容隐森然道,“今日之事,不擒白晓尘、韦悲吟,不能算得胜,你将家人列队编好,约下战后相见之地,以免过会动手失散,不能或不敢动手之人尽快遣散,以免伤亡。”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宾客中极其微小的变化,座中宾客每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