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说:“原来如此。”
她把住轮椅扶手,不让他走。
“我有点累。”
解语问:“是因为我的缘故?”
“永不。”
“这个答案使我安心。”
“晚安。”
“明天见。”
最难一关已经过去,就像成千上万的求职人士,第一件事是讲妥酬劳。
然后,才诚心诚意为老板服务。
解语睡着了。
她记得姐姐也睡得着。
有时,脱下来的白色晚礼服腰位上有明显的手指印,解语真不明白那些人的手为何那样脏。
第二天,女仆前来唤醒她:“花小姐,律师已经在会客室等候。”
“我马上来。”
十五分钟后她在会客室见到娄思敏。
这对解语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娄思敏笑说:“我特来代表你。
杏子斡进来了,解语立刻过去握住他的手。
双方律师谈论细节,解决疑点,很快得到共识。
然后轮到杏子斡与花解语签署。
这时,娄思敏忽然说:“我想与我当事人说几句话。”
“请便。”
娄律师与解语被请到会客室。
她先抬起头打量墙壁,“有无监视系统?”
解语不禁笑出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娄思敏点头,“听见你这样说真是高兴。”
“你要同我说什么?”
“合约上全是财产过户事宜,并无条款提及何时结婚,你有自由及自主。”
解语又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娄思敏说:“解语,你很勇敢。”
“谢谢你。”
“你准备接受他的馈赠?”
“我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你可能有更好的机会。”
解语微笑,“可能有,可能不,我性格比较稳扎稳打。”
“那么,出来签名吧。”
杏子斡耐心地等候。
先待解语签了,他才盖上指模。
娄思敏这时才笑着说:“解语,你姐姐下个月结婚,希望你去观礼。”
解语张大嘴,十分错愕。
人生如戏。
花不语贯彻始终。
然后,解语脸上泛起一丝会心微笑。
只听得杏子斡笑问:“有元请我?”
“有,帖子在这里。”
“我愿意观礼。”
解语笑道:“我得过去帮她办嫁妆。”
娄思敏也笑,“你不问她嫁的是谁?”
那不过是一个归宿,谁不一样,“对,谁?”
“你姐夫叫高志尚。”
“嗳,好名字。”
“他是一名殷实建筑商人,人品不错,经济情况也过得去。”
解语有点激动,不语要结婚了。
曾经有段日子,大约是二十四至二十七岁左右,她最渴望有个归宿,一天到晚沮丧地抱怨青春将逝,一点保障也无,老是希望方玉堂有所表示。
无奈方玉堂这人有点贱格,不去体贴女友心事,她越是想,他越是拖延冷淡,不让她得偿所愿,仿佛藉之要挟。
再过几年,不语忽然丢下此事,不再理会。
没想到今日水到渠成。
解语忽然问:“还打算生孩子吗?”
“看样子会的,不然何用注册结婚。”
“外婆怎么说?”
“非常高兴,说是一生中最好的消息。”解语也觉得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