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妙啊。”
岸本舟行愁眉苦脸。这是在千代田尾开镇的高级饭店金蝶里面的一间房子里,他对面端坐着的是竹村雅臣。女招待不许靠近。两人已长长地坐了一个多小时,交头接耳秘密地交谈着。
“难道北杉真的和染子……”
竹村正在伤脑筋。
“谁想杀染子,这并不成其问题。问题是染子的存在公开了不妙。”
“真对不起。”
“不是你的责任,我也确实没想到北杉和染子有那种……”
“如果北杉是凶手的话,他不是给你也添了麻烦吗?”
“因北杉是我的私人秘书,所以他想杀死染子或想殉情,这些都极次要,只是让特搜部盯上就麻烦啦。”
“北杉被盯上了吗?”
“不知道,在北杉之前,睦美会的家田被盯上了。将这两个人一起来考虑,确实不好。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仅仅把他俩联系起来,也不会成为依据。”
“别轻视搜查部,他们犟得象块石头,他们等着我们抛弃北杉和家田。如果把紧紧封锁消息的这两个人也抛弃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再来强调忠诚了。”
“家田怎么样呀?”
“他对我们更危险,他可能有鹿谷和我们关系的详细记录。我曾郑重地提醒鹿谷不要过多地责备这种不祥之事,也不要解雇家田。鹿谷可能没有这种危机感。”
“他们俩谁杀了染子呢?”
“我能知道吗?你没有满足染子,所以才搞得这样一团糟。”
“并不是没关心她,也不是常常没回家。”
“警察盯住了染子那座公寓。”
“公寓是以别人名义用相应的市价转让给别人的。”
“这样掩盖,没一点用处,只不过抓不住证据罢了。可怕的是家田和北杉的嘴和记录,必须想办法封住他们。”
“他们不至于轻率地开口吧。”
“如果强制搜查,什么都会说的。”
“有强制搜查的可能吗?”
“要设法不许警察那样做。因为警察在逮捕家田的事上丢了脸,所以对于北杉的传讯是慎重的。我怕的是将家田、北杉和染子联系起来,特搜部会出动的。可能由查单纯的杀人动机,查到带贪污性质的杀人动机上去的吧。”
“会是这样吗?”
“很有可能啊,对于特搜部来说,杀人动机对他们毫无兴趣,只是想找个借口,以便向我们进攻。染子事件正好给了他们以机会。”
“在这之前会抓到凶手吗?”
“你好象还不懂似的,特搜部的眼中,不是凶手什么的,而是在瞄准我们。”
岸本显得烦躁不安。
“你不是想得太多了吧。我以为公开染子之事确实不好,但是染子既不是贿赂对象,而是关于公寓也施用了万全之策。家田、北杉又相继暴露。但他们只是作为杀人案的关联者,与贿赂根本没有关系。即使特搜部把他们联系到一块看,也得不到一点证据吧。”
“好啊,你去乐观吧!竹村,北杉、家田和染子的共同工具是贿赂,各自作为我、鹿谷建筑、你的贿赂代理人而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北杉以前一直在地方上,他们不认识,所以才作为鹿谷以及建设关系巨额献金的代理人才被调来的。总有些不大放心。最近,因为北杉在眼前方便些,所以使用他也太多了。真后悔出了乱子。很难说特搜检察不会通过染子将家田联系起来。”
“你说有点不放心,具体是指的什么?”
“特搜部的年轻检察询问了家田。他为什么要亲自询问作为嫌疑逮捕的人呢!”
“弄清向家田都打听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