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田受到检察厅十天的拘留审查后,被释放了。没有被延长拘留,因为检察没有得到起诉家田的足够证据。家田矢口否认犯罪。检察对否认事件的起诉,极为慎重。没有得到犯罪的第一手证据,一概不能起诉。
未能对家田起诉的决定性原因,还由于“齐娃娃”咬下来的那一丝纤维断片。根据鉴定,它是聚丙烯晴羊毛混纺的衣料。在家田家中没有发现这种衣料,虽然考虑到是否经过了处理,但是,纤维片上的血型与被害者和家田的都不一样。而且家田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行凶被捕之前要想治愈伤口,而且愈合得纹丝不现,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聚丙烯晴比重大,保温性强,又很柔软,所以常常被用来作毛衣、内衣等衣料,但是,根据家田妻子的证词,家田没有穿过毛衣,也没有同类纤维系统的毛衣或内衣。虽然是家属的证词,她却曾亲自戳穿了丈夫不在现场的诺言。所以对她说的家田没有这种衣料的话是可信的。
而且,还没有发现家田一心想杀死吉野染子的任何动机。家田虽然否认是他杀的,但是即使和被害人真有什么肉体关系,也只是回避了她的支助问题,企图明哲保身而已。同时,跟一个对公司有绝对影响的人物的情人偷欢,无论如何被看成是愚蠢的,不可能的,而且,甚而至于做出杀人违法的事来。这似乎与他自卫的心理本能是相悖的。
可以认为,女人曾威胁那男人要将他们的关系告诉支助者;不过也有可能,被害者也想同支助者以外的男人继续保持密切的接触。
同时也可以认为,女的威胁男的,如不跟她结婚就要公开一切,为了维护家庭和公司的声誉,男的就把她杀了。这种可能性能够为人接受。不过在公寓大门口有人看见了他的情况下,他还是铤而走险地把她杀了,这就不可理解了。在发案之前,公寓里的人见到过家田。如果是属于自我防卫性质的犯罪,他当然会中止或延期作案。
综合以上种种揣测,检察院决定对家田不予以起诉。
家田恢复了自由,但是这仅仅是不起诉的自由。他巳被非难和好奇的眼光监禁起来了。
公司的首脑们悄悄地召开了所罗门会议,所谓悄悄地是因为避开了新美典正和受他庇护的人。
“家田没有说出睦美会的秘密吧?”
社长鹿谷泰一毫不隐讳地表现出不安的神色。
“这件事我查过了,没有问题,警察也只是调查杀人嫌疑,并不是盯上了睦美会。”鹿谷贤良作了回答。
“今后把家田打算怎么办?”泰一好象还是放不下心似的。
“我认为照原样对待他还可以。”
“杀人嫌疑犯,被警察局提审过的人,就那样置之不理,这关系到公司的信用。”
“他是睦美会的事务局长,于本公司没有一点关系。我没有想到代理公司的效用,会以这种形式出现。”
“没有这么简单吧。他们不会再到被警察注意的人那儿接受献金吧?”鹿谷智彦面带愁容。
“可是给他处分也不是上策,他知道的内情太多,如果埋怨公司给他处分,一旦叛逆了的话,就难收拾了。”贤良显得很慎重。
“怎么办才稳妥呢?”
“现在以不惊动他为好。总之,相机而行吧。”
“不过,家田如果不是凶手,染子究竟是谁杀的呢?”泰一转换了话题。
“当然不知道了。”
“难道是竹村大臣?”
“警察好象解除了对大臣的怀疑。”
“警察也在慎重地行动,虽然关于染子和大臣的关系什么也没说,但一定也知道吧。”
“早已查明了,听说宫地忠男那儿刑警也去过。”
“如果让报社嗅出来,那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