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方便。”
林母更生气了,说:“我不同意。”她说着,望向唐可,“一定是你出的馊主意,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儿子啊。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我儿子还有我们整个林家,我们……”
“妈!”林海突然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随后又缓和了语气,“妈,您别生气了,我和唐可在外面自己住也不错,您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吧。我们明天就搬。”
林母从未见过儿子对自己发这样大的火,气鼓鼓地骂道:“搬吧!搬吧!”
林海喃喃地说:“妈,我以后会向您解释的。”
唐可坐在一旁,一直不敢出声。她心里越来越糊涂,总觉得林海和林母一定有什么隐瞒着自己,这两个人像是在唱双簧,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在说话,哪个人在对口形。
搬家是迫不得已了,这也遂了唐可的愿。
新家虽然没有林家宽敞,但非常舒适。住了几天之后,唐可渐渐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结实了,不像在小木屋的时候,总是浑身乏力。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那个男人曾经说过,那间小木屋很不干净,而且已经有东西缠上自己了,而现在自己搬到了市区,远离了那间屋子和那顶帽子,一切真的变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某种深邃而让人恐惧的东西吗?
唐可每当想到这些,还是会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有些事情,经历的时候不一定会害怕,反而是经历之后回味时,那种意味更加深长。
日子平淡了,却并不代表心会平淡。当那天早晨林海出门上班的时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脸色白得像冰,死死地盯着脚下,在他那双崭新的皮鞋旁边,一顶很旧很白的帽子,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在望着高高在上的林海。
唐可见林海愣在门口,走了过去,头一下就大了。她抓住林海说:“怎么办?”
林海傻傻地望着帽子,喃喃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唐可摇晃着林海,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林海回过头来,一眨不眨地望着唐可,飞快地说:“我得找那个男人再来看看!”说着,他飞快地跑下了楼,跑到楼梯转层的时候,对着唐可喊:“小可,那帽子千万不能扔,你先拿回家,记住!千万不能扔!”
林海走后,唐可把那顶帽子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感到双手颤抖不止,她脑海里无法抑制地出现了一幅画面:深邃而黑暗的夜,那幢小木屋的老门随着风声“咚咚咚”地响着,后院那间破败的杂物室里冷风阵阵,白帽子随着风微微颤抖,然后,它突然之间飘下了墙壁,随着风穿过山坡,穿过防沙林,穿过霓虹满世界的高楼大厦……
最后,那顶帽子安稳地落在了她家的门口,阴森森地笑了。
林海哪还有心思上班,走了不久,便又带着那个男人折回来了。
男人一进屋,像往常一样在屋里转了个遍,最后,他再次把目光锁定在唐可身上。唐可被看得心里发毛,但不敢躲避,她现在非常信任这个男人。
唐可迫不及待地说:“大师,怎么样?”
男人叹了口气说:“林太太,我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或者,感觉精神很疲乏,什么也不愿意做。”唐可摇了摇头,他又问:“那么,一日三餐是否正常?”唐可点了点头。他吸了口凉气,不再问什么,只是很无奈地望了一眼林海。
唐可急了,说:“大师,这帽子为什么老跟着我们啊?”
男人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好办啊!”
林海送走男人的时候,唐可一动不动地坐在屋子里,和桌子上的帽子对视。她在捉摸,该怎么处理这顶帽子呢?她已经被它吓怕了。林海回来的时候,她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