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照片推算出来的,但他也没必要和昆金透露这些,他知道哥哥会替他打断昆金的喋喋不休的。
果然,保罗·米勒皱了皱眉头:“你要是信不过就自己走走看看。”
昆金翻了两下白眼,不就这个问题纠缠了,但话题一转:“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体力恢复得再好也没法在两分钟之内跑过一千米的路啊?”
“不光是休息,还要进补。”丹尼尔·米勒从兜里掏出两片宽大的树叶,“这种植物很可能有中和瘴气的作用,我已经吃了一些,如果到了晚上没有副作用,咱们就都吃一些这种树叶,估计能让咱们多坚持几分钟。”
昆金这才明白多休息一天的目的,但眨巴两下眼睛以后他又迷惑了:“既然我们能用这个叶子躲避瘴气,我们还用鹿皮、猪皮干什么?”
“这片瘴树林里面除了有毒气,而且还有山蚂蝗。”
“山蚂蟥?是什么?”
“它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平常它们靠吸食树汁为生,所以这片树林营养不良,呈现黑色。如果有生物经过,它们会象弹子一样弹到身上,将血吸干才罢休。所以我们要把兽皮穿在身上,而且越严密越好,这才能抵抗住山蚂蟥。”
昆金冒汗了,但顾不得擦,从背包里掏出分给他的那块兽皮,仔细检查起来,生怕哪一个细小的裂隙会让山蚂蟥钻进来。之后的时间,他就关切地看着丹尼尔·米勒,甚至丹尼尔·米勒的一声咳嗽、一个皱眉都让他心生不安,生怕这种树叶让丹尼尔·米勒的身体有了不适。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丹尼尔·米勒的口中说出了让他放心的话:“这树叶没问题,大家晚上尽可能地多吃吧。”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采来树叶大嚼起来。只是苦了索林,他几乎始终皱着眉头,于是保罗·米勒成了他的“保姆”,不停的唠叨和命令之下,索林才把树叶咽了下去。看着哥哥照顾索林的样子,丹尼尔·米勒心中怦然一动,然后禁不住呆住了。
保罗·米勒看弟弟一个劲地发呆,笑问:“你怎么了?”
丹尼尔·米勒怅然道:“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我记得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呵呵,记得有一次你生病了,我背你的时候,你趴在我肩膀上说:哥,等以后你也生病吧,然后我就能背你了。”
丹尼尔·米勒闻听,眼中一酸,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心里惨然道:要是时光始终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是多么幸福!
兄弟二人惆怅怀念的时候,昆金倒是什么也不想,一个劲地往嘴里猛塞着。
对于他来说,没有“尽量”这个概念——直到睡觉以前,他还不停地往嘴里塞着树叶,直到肚子胀得喘气都困难,困得嘴睛都睁不开了这才罢休。
到了第二天早上,当丹尼尔·米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昆金竟早已经醒了,不过可怕的是这家伙的脸都快变成了绿色,但仍往嘴里塞着叶子。
“好了,再吃你就该真的中毒了!”丹尼尔·米勒说完,招呼众人起来,郑重地说:“咱们马上就要过瘴区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用兽皮把身体裸露的部位包裹住,大家都检查检查,然后开始穿‘行头’吧!”
学着丹尼尔·米勒的样子,众人将兽皮包裹在身上——手上的手套和袖子都扎得严严实实,裤腿也扎进了鞋里,甚至脸上也用兽皮盖上,除了露出两只眼睛看路以外再没有暴露的地方了。
丹尼尔·米勒挨个检查一遍后,带着众人向那片黑雾蒙蒙的瘴树林走去。
走到距离瘴树林百米开外,大家才发现笼罩在瘴树林上空的那一片黑雾竟然是大雨的杰作——密集的雨水浇灌在整片瘴树林上,没有大片的树叶遮挡,雨水直截了当地拍击着一个旱季以来积攒的尘埃、落叶还有无数种动物的尸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