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前握住山核桃树干的一端,左手沿棍向前斜举伸直,再把这截树干截断。之后他剥去树皮,用匕首慢慢削制着树干。中部略宽,然后向两端慢慢变窄,最后又在距离尾端大拇指宽的地方分别刻上一个凹槽。
做到这里,柳天天看出了端倪。“你要做一把弓?”
“是啊,弓弦你来做怎么样?”丹尼尔·米勒笑问。
柳天天闻听,跃跃欲试,但却有点犹豫地问:“我能做好吗?”
“没问题,你那么心灵手巧。”说着,丹尼尔·米勒把菜回来的荨麻树皮扔给柳天天。“把外层都去掉,只要里面的粗的纤维,然后在水里泡上个把钟头,最后再搓成绳子就OK了。”
看着柳天天接过任务,索林也抢着说:“丹尼尔·米勒大哥,我待着也无聊透了,我帮你干点什么?”
“你好好养病就是,逞什么能!”保罗·米勒训了索林一句,又低头扒拉起篝火。
一丝委屈立刻浮现在索林的脸上,看着索林这副样子,丹尼尔·米勒笑道:“来,我这儿正好还有件差事。”他拿过一根长直的细树干,用匕首飞快地刮着,很快便形成了箭杆的大致模样,然后又在箭杆的末端刻上了一个深槽,这才递给索林。“照我这个样子把箭杆做得再细一倍,然后找个石头打磨光滑,这个能干吗?”
丹尼尔·米勒的声音还没消失,索林早已兴奋地抢过匕首,连连点头之中已经迫不及待地干了起来。
至于丹尼尔·米勒自己,也没闲下来。他盯上了鹿的骨架,特别是鹿那粗壮结实的大腿骨。丹尼尔·米勒先将鹿的大腿骨纵形从中间劈开,然后用匕首加工起来。
整个一个白天,山洞变成了木工房,咔咔嚓嚓的磨削声不绝于耳。马约翰和保罗·米勒在这单调的声音中昏昏欲睡,昆金却被搅得心烦意乱。他瞅着丹尼尔·米勒手中加工的鹿的大腿骨,揣测着问:“瞅着样子像是一把刀呢。”
“不错,二老板的眼力不错。”丹尼尔·米勒回了一句,手上未停。现在刀的轮廓已经渐渐出来——刀背平直,大约半米长,但离前方刀尖七、八公分的地方弧形向下。至于刀刃,靠近刀柄的五、六公分部分是平直的,然后也是弧形向下,像一个弯月的形状,到了离刀尖十多公分的地方又弧形向上,和刀背处的弧形转折形成了刀尖。
“这是什么刀呀?”昆金从没见过这样形状的刀。
“帕兰砍刀。”
“帕兰砍刀?都没听说过,样子好怪的。”柳天天也好奇地问。
“这种刀是西非土著人惯用的,在野外非常实用。”说着,丹尼尔·米勒将帕兰砍刀指给柳天天看。“帕兰砍刀可以分为三部分:靠近刀尖的这七、八公分刀刃薄、利,适合给动物剥皮;中间的二十公分左右的部分适合劈柴、砍骨头之类的重活;靠近刀柄的七八公分适合从事精细的工作。”
“是不错,可是这刀再好也是骨头做的,用它能杀死野兽?”昆金撇着嘴,有点不信。
“野兽即便杀不死,杀死杀害家华的凶手是十拿九稳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马约翰忽然说了一句。
昆金一怔,马上回过味来,瞪着三角眼瞅了马约翰半天,才阴阳怪气地说:“我倒真希望家华兄弟能活过来,告诉我们他到底是不是失足落下去的。”
眼瞅着气氛又有些紧张,丹尼尔·米勒急忙将话题拉了回来:“能杀死的野兽用这把刀自然能杀死。”
保罗·米勒低声念叨了两句,觉得弟弟简直是在说绕口令,问道:“这话怎么讲?”
丹尼尔·米勒一边打磨着帕兰砍刀一边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有的野兽我们即便有真正的刀也没办法抵抗。像小说里描写的某个人武艺高强,挥刀搏斗、斩杀猛兽……这纯粹就是瞎说,猛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