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已经挥着铁锹开始挖坑了。
见哥哥回来,丹尼尔·米勒把铁锹交到他手里。“你来挖坑,我收拾那两头猪。”
接过匕首丹尼尔·米勒又解释道:“咱们逃出去要经过瘴区,那里面不但有毒气还有山蚂蟥,那是很可怕的东西,平常它们靠吸食树汁为生,如果有生物经过,它们就疯了一样扑到身上,不把血吸干绝不罢休。要是不用猪皮做挡箭牌,咱们进去就是个死。”
保罗·米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打这两头猪的主意了!但是越狱不光是我们两个人,还有我的朋友,这两张猪皮够用吗?”
丹尼尔·米勒笑道:“没问题,四五个人都足够用。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怎么能弄到这两头猪,正好赶上布佐给我进行测谎试验的机会……我就故意漏了个破绽,让他怀疑我的职业有问题,这样他就可能对我进行进一步的考核。考核厨师的最好办法就是做几道菜,而一旦到厨房接触到肉,我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把矛头引向猪。只要能接触到猪,我就有机会把引起腹泻的草药洒在猪食里,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丹尼尔·米勒指着躺在地上的两头病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押了一个宝,因为一旦布佐没有对我进行考核,那我一系列的计划就全报废了。”
说话的时候,丹尼尔·米勒已经把一头猪四蹄掀开捆绑在两根木棒上,此时操起匕首对准了猪脖子的动脉,飞快地刺了进去,随着猪的一声闷哼,猪血汩汩地涌了出来。
“你挖你的坑,等你挖完了,我这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丹尼尔·米勒见哥哥正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又加了一句:“不用担心,这个地点是我特意选的,很隐蔽,狱警很难看到这里。再者说,狱警和犯人对这两头病猪都怕得要死,没人走过来看咱们干啥。”
保罗·米勒刚才已经观察了半天,这地方果然像弟弟所说:陡峭的悬崖和茂密的灌木成了绝佳的掩护,将他们兄弟的身影掩在一片阴影之中。刚才他从叶万诚那里回来的路上,远远的只能看见丹尼尔·米勒抡起镐头干活,那两头猪已在视线之外了,除非走近了才能看清。而监狱里的犯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百米之内竟见不到一个人影。
保罗·米勒观察完毕,放心大胆地干了起来。丹尼尔·米勒也抓紧时间,开始给猪扒皮。他操起匕首,插进猪的后肢膝关节处,往上一挑、顺势划了一个弧,锋利的刀尖立时将猪皮切开。四刀过后,猪的四肢膝关节处已是皮开肉绽。在猪的哼哼声中,第五刀飞快划落,这次则是沿着猪的后肢内侧向下一直切向肛门。五刀之后,丹尼尔·米勒停歇了几秒钟,然后持刀再上。这第六刀,他的动作不再那么迅速,而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比量着匕首的长度,将刀锋插入半寸左右从猪的肛门一直划到肚子下面,丹尼尔·米勒用手扒开绽开的猪皮探了探深度,然后左手插进去两根手指头保护住猪的胃和其他内脏,右手握着的匕首刀刃向外、刀尖紧贴着左手的两指缓缓地再向上切到猪的脖子。
几分钟以后,这第六刀才宣告结束。马上,第七刀又下去了,这次速度又变得飞快,没过一会儿他便将猪的前肢内侧也用匕首切成环线。挨了七刀以后,猪已经毫无声息,猪皮也被掀开了大半,而猪的内脏则完好无缺,像一个带血的大包袱一样沉在敞开的大肉腔里。
“歇一会儿再干吧。”保罗·米勒看到弟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心里着实不忍。
丹尼尔·米勒看了一眼死猪,摇头道:“没事,剩下的就简单了。而且动物死后体温没有降低之前剥皮很容易,要是尸体凉了就难剥了。”
说完,丹尼尔·米勒走到猪前,沿着后腿部的切口将猪皮从鲜肉上用力撕开,随着皮肉的分裂声猪皮一点一点地里朝外翻起来。丹尼尔·米勒顾不得擦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