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嫩滑的甲虫肉放在了碗里。
保罗·米勒欠身看了一眼,马上就是一阵干呕。原来那个碗里已经有小半碗的甲虫肉,在上层的一些甲虫因为刚刚被剥了皮,还在反射性的扭动着,像是一团围聚在一起的蛆。
丹尼尔·米勒看到哥哥的样子,笑道:“要是吃不下就喝点水。”
“水?”保罗·米勒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顺着弟弟的手势看去,在床旁边果真放着两杯水!
“我都喝了,那些是留给你的,快喝吧。”丹尼尔·米勒不敢再看,生怕干渴感再增强。
听弟弟这么说,保罗·米勒才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不过当他意犹未尽地端起第二杯水时,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放了下来。
“那点水咱们省着喝吧。对了,水是哪来的?”
丹尼尔·米勒笑笑。“很简单,只要将树叶茂密的树枝用塑料布包好就能获得水分。”看着哥哥不解的神情,丹尼尔·米勒又解释道:“在蒸腾作用下,树叶产生的水汽上升时与塑料薄膜接触,就会凝结成水滴。用木棍将塑料袋支起来可以避免枝叶碰到袋子,这样水滴就会沿着塑料薄膜一直流到底部,水就是这么来的。”
说着,丹尼尔·米勒又想起无意中发现的那几束没有露水的枝条,不禁愁上心头。那些枝条被掰折下来、而且树叶还干巴巴地没有丁点露水,很显然有人也在用自己的法子取水,可这个人是谁呢?联想到昨晚隐约听到的呼吸声,丹尼尔·米勒更加肯定,但也更加迷惑。
他正琢磨间,忽听得一阵干呕声,他忙向哥哥看去,只见保罗·米勒恐怖地瞅着桌子上的碗,竟说不出话来。
丹尼尔·米勒一笑,指着碗里的甲虫说:“这东西里面营。养很丰富,有很多蛋白质。你现在烧刚退,正需要补充能量。哥,我知道你看这东西恶心,那你就闭上眼睛吃。”
看了一眼仍在蠕动着的甲虫,保罗·米勒又是一阵恶心,几乎将刚才喝进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不过,他知道弟弟说的是实情,更何况现在没水没粮,根本就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于是他咬咬牙关,抓起一个白嫩的甲虫塞进了嘴里。
“嚼几口你就知道了,这东西很好吃。”丹尼尔·米勒也抓起一个甲虫扔进嘴里,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一边告诉哥哥。“我探险的时候,这东西是我的必备口粮呢!”说的时候,白腻的甲虫汁液也在咀嚼的同时冒了出来,这让他的口渴感减轻了不少。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饥不择食的缘故,还是甲虫确实很鲜美,保罗·米勒吃了几口以后倒真的品出了香味,也不用再被弟弟催促,抓起第二个甲虫又开始咀嚼起来。不出几分钟,半碗的甲虫便被兄弟二人风卷残云地吃光了。
看哥哥的脸上渐渐泛出了点血色,丹尼尔·米勒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他仍把昨天采集到的黄春菊拿过去。“接着嚼这个叶子,到晚上应该就能下地溜达了。”
看着弟弟管家婆般的样子,保罗·米勒禁不住笑了,他一边咀嚼着草药一边说:“现在我就没什么事了,大脑清楚得很。咱们琢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丹尼尔·米勒也一直为这件事情揪着心:“依你看,布佐的断粮断水行动会持续多久?咱们虽然能弄到点水和吃的,但是仅仅是维持生命而已,要是没有体力的话越狱根本无法进行。最主要的是,咱们的越狱准备工作还没进行,要是王海的事件不平息下来,总被布佐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也没办法做准备的。”
保罗·米勒思忖良久后说:“这就要看布佐的心狠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他死活都要揪出这个凶手,那么断水断粮肯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没有食物的话,人可以活三周,可要是没有了水,顶多也就是支持三、四天左右。监狱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二百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