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所以他一定有罪,是这样吗?我们现在又回到维多利亚时代了?”
“这可比说西蒙强奸了雪伦合理得多,”特里愤怒地说,“那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不可能没看出来吧?长官。”
他们之间的敌对情绪彻底公开了。丘吉尔冷冷地看着特里的眼睛,那副样子明显在说,就凭自己的地位和自控能力,我也占据着制高点。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你的审讯技巧都到哪里去了,特里?像你刚才那样脱口而出的肆意指控,你什么都问不出来。”
特里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情绪,“在我看来,长官,他对萨拉·纽比的指控才是无稽之谈,我们昨天亲眼见到她遭到侵害,居然说她会和加里·哈克这种恶棍串通,掩盖有关自己儿子的证据。她遭的难已经够多的了,看在上帝的份上!”
“哦,我现在明白了。”丘吉尔会意地微笑着。“这就是你被加里惹毛的原因,你对这个女人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她在法庭上让你狼狈不堪,你也照样痴心不改!”
特里的沉默更加印证了丘吉尔的猜测,他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由衷的高兴,愤怒的情绪渐趋平静。他现在有了可以利用的新武器。
“好啦,好啦,”他嘲弄道,“特伦斯堕入爱河了!最好小心点,老兄,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人家有老公,不要让你的感情蒙蔽判断力,知道吗?至少在工作上保持清醒。”
“我没有被蒙蔽,长官。我现在看事情格外清醒。”
“那只是爱的一种错觉,老兄,得了吧,我们明知道是西蒙杀了贾斯敏,却要指控是加里干的,这也算是清醒?然后又要指控他杀了玛利亚·克莱顿,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我们掌握的那些证据——她雇加里修理房子,加里炫耀和她上过床,他穿的运动鞋和我们在尸体旁发现的脚印相似,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有对女人施暴的案底。在我看来,证据已经很充分……”
“但刑事诉讼署说证据还不充分,不是吗?”丘吉尔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之情。“他们是对的,特里,证据确实不足。抱歉,如果你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我们必须释放他。”
“又放走他!”
“是的,又放走。无论你多恨他,我们都要依法办事。如果你认为他杀了克莱顿,那就挖出证据控告他,但在那之前……”丘吉尔耸了耸肩,“抱歉。”
“释放这个暴力强奸犯岂不是放虎归山?”
“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是的。”
“所以他自由了,是吗?”鲍勃问道。
“也许现在已经放了。”萨拉躺在扶手椅中,脸上敷着鲍勃下午买回来的冰袋,它能稍微缓解一下阵痛。“世事往往不遂人意。”
“如果你认为他杀了贾斯敏,萨拉……”
“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他当时已经被释放出来了,而他又很像那种人。就我所知,完全可能是个来自外蒙古、四处游荡的疯子干的。我只是不相信是西蒙干的,仅此而已。”
鲍勃一言不发,这个问题仿佛是难以填平的鸿沟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自从萨拉遭受攻击以来,鲍勃极尽体贴之能事,比如,工作时打电话慰问她、晚上准备好饭菜和冰袋、用高保真音响播放她最喜欢的CD。他不曾干涉萨拉放弃指证加里的决定,但他并不相信西蒙是无辜的。
他们能听见艾米丽和拉里在厨房小声说话。一只欧夜鹰在窗外尖叫。双方长时间地沉默着。
“我很气愤,鲍勃,”萨拉终于打破沉默。“对加里和警方感到愤怒,但最让我生气的是西蒙,他把自己弄到这种糟糕的境地,简直愚不可及。当我在监狱询问他时,他说蒙面套头帽可能是用来恶作剧的,看在上帝的份上!要么是真话,要么他在撒谎。但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