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说得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
雷布思四下打量了一下。“你男朋友上哪儿去了?”
“去工作了。”
“写那本书?”雷布思不喜欢内德·法洛,有部分是因为他的名字——《星期日邮报》管那些在大街上抢老太太的存折和助行器的小流氓叫“内德”。这世上叫“内德,《过时》当年明显是从滚石乐队手中抢走了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法洛现在正在苏格兰研究有组织犯罪的历史。
“墨菲定律
“他到底在干什么?”
“自由职业者的那些事啦。我要看这孩子看多久?”
“最多两三天吧。等我找到别的地方就行。”
“如果那个皮条客找到她的话会怎么样?”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萨米把咖啡杯都洗干淨了。“她长得跟我挺像的,是吧?”
“确实。”
“我还有几天假期。我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看是不是可以陪她几天。她的真名叫什么?”
“她没告诉我。”
“她有换洗衣服吗?”
“在一家宾馆里。我会派辆警车去取来。”
“她真的会有危险?”
“有可能。”萨米望向他,“但是我没有人身危险?”
“没有。”她父亲说,“因为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
“那我跟内德怎么说?”
“越简单越好。就说你在帮你老爸一个忙。”
“你觉得他作为一个当记者的会接受这样的答案?”
“如果他爱你的话就会。”
炉灶上的水烧开了。萨米关上火,把水倒进三个咖啡杯里。起居室另一头的坎迪斯又迷上了一堆美国漫画书。
雷布思喝完咖啡就先行离开了,让两个女孩子去研究她们的音乐和漫画。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扬格街的牛津酒吧,点了一杯速溶咖啡。五十便士,算起来还是很便宜的。五十便士能买……嗯,得有半品脱吧?也就是一英镑一品脱,便宜了两倍。唉,确切地说是一点七五倍,这是啤酒的价钱……差不多是这样吧。
并不是说雷布思在算这事儿。
里屋很安静,只有最靠近壁炉的那张桌边有个人在快速地挥笔写着什么。这人是牛津酒吧的常客,好像是个什么记者。雷布思不由得想到了内德·法洛,他一定会对坎迪斯的事刨根问底,但是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收服他的话,就是萨米了。雷布思掏出手机,拨了科尔洪办公室的号码。
“很抱歉再次打扰你。”他说。
“又怎么了?”教授的口气非常不客气。
“你有没有可能跟你上次提到过的那户难民联系一下?”
“那个嘛,我……”科尔洪清了清喉咙,“嗯,我想我是可以跟他们谈一下。这是不是表示……”
“坎迪斯现在很安全。”
“我手边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科尔洪又开始语焉不详,“能不能等我回家之后再说?”
“你跟他们联系过之后请给我个电话,多谢了。”
雷布思挂了电话,喝完手中的咖啡,又给希欧涵·克拉克家里拨了个电话。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他觉得自己像一张坏掉的唱片,不停重复同一句话。
“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
“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