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是的,他一点也没有流露。我们今天还见到了他。不过离开中兴大厦的时候,他似乎有话想说。”
小满道:“是,我有印象。”
“要不要和这个家伙见上一面?”旺仔问。
安柯想了想,说:“暂时不见面为好,等我们找到了风衣再说,不要让他有心理准备。”
大家回来海洋娱乐城停车场,驱车回城。安柯想起了蒋枚,他看看天,让旺仔把车子在蒋枚他们单位门口停一下。他说:“蒋枚怀孕了,她今天晚上加班,我去接她一下。”
大家都说应该,小满道:“很可惜呀,这样的情况太少了。”
那天晚上等了好久蒋枚才从单位里出来,那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她看见了等在路边的安柯,边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安柯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两个人紧紧地依靠着向前走去。
“我今天做了一个B超,胎儿发育很好。”蒋枚说。
两个人从酒吧里走出来的时候,路云飞追上了气哼哼的郭盈盈。他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就火了,自己说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说呀。两个人快步走着,路云飞终于伸手抓住了郭盈盈的胳膊。
“你发生么神经,没看见路上的人都在看咱们么?”
郭盈盈梗着脖子不看他,用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路边的树干。
路云飞转到她正面,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平静了一下,乞求似地摊着手说:“有什么话求你说出来好不好,总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
郭盈盈又开始快步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一句一个董事长,好像出的事都是他干的似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吗?”
路云飞哦了一声,无奈地笑了:“噢,原来为这个呀。你这个人也真是,我那不是顺嘴说说么,我不那样说怎么说。事实上也没说错呀,罗峰和潘兴都是你舅舅的死党,他至少有失查的责任。唉,酒吧里光线太暗,我一点也没注意你的脸色。”
两个人扭头往回走,郭盈盈的气看上去消了一些。他们在酒吧门外开了车门钻进去,路云飞说:“别生气了,咱们去看场电影吧。或者换一家酒吧坐坐?”
“算了,我回家了,一点情绪也没有,被你搞的。”
车子驶上了马路,默默地开了一会儿。随即路云飞说:“我带你兜兜风吧,好久没这样了。唉,中兴集团今年这是怎么了,连个人感情都受了影响。”
郭盈盈道:“就是了,事情过去了就算了,还总是提它干吗。像潘兴那种人统统垮掉才好,你老是往我舅舅身上扯。”
路云飞叹了口气,没话说了。
是的,话头是他挑起来的,先说罗峰,然后就是潘兴。说着说着就来了气,但是他真不是有意往董事长身上说了,完全因为有些事情绕不开赵浩成。现在案子清楚了,下边说什么的都有,路云飞听到了不少反映,他其实只想找郭盈盈聊聊,看看这些东西要不要向董事长汇报一下,没想到盈盈那么情绪化。
“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事?”他缓缓地开着车子。
郭盈盈看着外边的街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后来她拉开小挎包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点了一支。烟头一明一灭的,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映着街市上的各种光。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并没有随着案情的明朗而明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头徘徊着,挥之不去。仿佛是一种忧郁,说不清来由的忧郁。她觉得事情似乎没完,舅舅问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觉得真正的明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在这样的情形下,路云飞絮絮叨叨的话在她听来真是不舒服。是的,刚才发火确实很莫名其妙。
“云飞,给我舅舅打个电话,咱们到他那儿去坐坐。”
“想好了?”
“嗯,舅舅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