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连我也不行?”杏娟不甘徒劳往返。
寝宫内,赵太后听到了杏娟的说话声,她的脑海中在紧张地思考,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块素绢上写下了四个字,然后团在掌心,向门口走去。她边走边问:“是何人在外喧嚷?”
“太后,是我。”杏娟急忙答话。
“啊,王夫人到了,为何不进来见我?”赵太后故意斥责。
“他们不许臣妾入内。”杏娟一指卫卒。
卫卒不免解释:“太后息怒,非是小人无礼,而是侯爷严令,不许太后与任何人见面,如若有违,就要小人的性命。”
赵太后拉起杏娟的手,暗中将掌心的绢团递过去,并用力捏捏杏娟的手:“我的好儿媳,既是这样,你就改日再见吧。”杏娟会意地攥在手心里,回转身上了锦车。她坐在车中将素绢展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嫪毐谋反。思忖片刻,告知车夫驱车直奔甘泉宫而去。
嬴政正在室内为赵太后的丑闻烦心,见杏娟不请自来,诧异地问:“夫人,你从不主动到我这里,今日莫非有事?”
“大王请看。”杏娟递过素绢。
嬴政看过,不知所以然:“这是何处得来?”
“是母后亲手交我。”杏娟告诉,“大郑宫戒备森严,已将母后软禁,她是暗中向我传递这一消息的。”
嬴政不由得发出叹息:“看来还是母爱伟大呀,关键时刻,母后选择了儿子,抛弃了情夫。”
“大王之言,妾妃听不明白。”
“待到明日,自然一切全都明了。”嬴政嘱咐,“明日孤王要去蕲年宫举行加冠庆典,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自己宫中都不要出门。你要切记,万万不可出门。”
杏娟觉得有一种神秘感,她也不便多问,便回转自己的宫院去了。嬴政得到了赵太后传递的信息,也就有了主意。他呼唤一声:“赵高何在。”
赵高应声走上:“奴才听候差遣。”
“你立刻宣召昌平君、昌文君、王翦、张唐进宫。”
“奴才遵旨。”赵高奉命出宫去了。
公元前238年四月初八,天清气朗和风吹拂,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嬴政的驷马高车停在甘泉宫门前待发,车内的他不时探出头来观望,看得出他有一丝难耐的焦虑。
赵高急冲冲返回,快步来到车前:“禀大王,长信侯患病,不能随行,特向大王告假。”
嬴政心中犹如一块石头落地,他的焦虑一扫而光,心说这就对了。他将手一挥:“起驾。”
吕不韦重复一遍,以示他地位的重要:“起驾。”
赵高意欲提醒主子:“大王,奴才看,长信侯似乎是称病,其中必然有诈,不得不防啊。”
嬴政没有作声,他最反感下人洞察自己的心机。此番瞒过了赵高,他未免暗暗得意。
吕不韦白了赵高一眼:“大王心中有数,何劳你多嘴饶舌。”赵高没敢顶撞吕不韦,默不作声地跟随队列出发。
室内的窗子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长信侯府的密室闷得人透不出气来。嫪毐的双眼由于几夜没能睡好,而今是血红血红。他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几案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半个时辰后发难,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卫尉竭最先表态:“侯爷放心,此番定要嬴政身首异处。”
佐弋竭也是满怀信心:“侯爷登上王位,我们也都弄个侯爷干干。”
“侯爷,我可不要侯爷这种虚职。”内史肆胃口更大,“侯爷做秦王,我就得当相国了。”
“你们就放心好了,推翻了嬴政,少不了对你们的封赏。”嫪毐发现令齐没有表态,便催问,“中大夫,你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