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锣鼓和唢呐声欢快地响起,红底金字的双喜字挂满整面墙壁。各种时新鲜果摆放在楠木几案上,金樽银盏中的美酒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醇香。翡翠盘里的一双玉如意足有一尺多长,象牙床沿端坐着俊俏的新娘。杏娟罩着红锦盖头,心头像有小鹿乱撞。她实在是非常紧张,不知这新婚之夜会怎样度过。天色渐渐黑下来,外面也安静多了。她屏神凝气细听,有了人的脚步声。她感觉到来人向她走近,感觉到了来人带有浓重酒气的呼吸。突然,盖头被凌空揭去。她不敢睁眼,只是在被动地等待。
“杏娟,孤王的夫人。”已有七分醉意的嬴政,发疯发狂一般把她紧紧拥在了怀中。
杏娟面对的已不是当年那个顽皮孩子赵政,而是业已十八岁的秦王嬴政。对方口中的称呼也不再是童声童气的“杏娟姐”,而是真真切切地叫她为“夫人”。她明白双方的地位和身份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她不敢再有孩提时肆无忌惮的随意,而是显得格外的矜持与深沉。
此时的嬴政却是满怀激情,他期待的是那个快乐无拘无束的少女杏娟。抱着杏娟的嬴政在地上打个旋,满含深情地在他脸腮上重重一吻:“做孤王的夫人高兴吧?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杏娟并没有一丝愉快欢乐的反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她现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像是与嬴政很陌生。
嬴政火炭一样的热情,如同遇到了一块坚冰,他不觉降温几度:“夫人,我们上床安歇吧。”
杏娟顺从地点点头。
嬴政见她不动,便动手除去她的钗环首饰,脱下她的衣裙。杏娟既不坚拒也不主动,当露出红色抹胸和短裤头时,杏娟羞涩地用双臂护住了前胸。嬴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便动手扯杏娟的短裤与胸衣。
杏娟总算开口了:“大王,别这样,我怕。”
“你是孤王的夫人了,还怕者何来。”嬴政耐住性子劝说。
杏娟护住自己的隐私,还是不肯。
“你这是为何!”嬴政动气了,下手较重地剥光了杏娟,使她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望着这莹洁玉白细瓷般的身子,嬴政的中枢神经又兴奋起来。
可是,杏娟却用双手蒙上了眼睛,从她脸上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笑容。枕席之间,杏娟一声都不吭,只是比死人多口气。嬴政同她说话时,她也大多只是点头摇头,很少回答与交流。这个新婚之夜,令嬴政感到索然无味。第二天,嬴政没有再来,以后嬴政也很少来,杏娟并无失宠之感,倒是觉得清静许多。
清晨的霞光透过树梢,给草地投下了斑斑驳驳的光影,柳树枝头,小鸟在啾啾地鸣唱。和爽的微风轻轻拂来,使人感到分外的惬意。赵高站在树下,背对着甬路,全神贯注地倾听。他已经观察许久了,秦王嬴政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漫步到此处。这时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料定就是嬴政走来,相距不过两丈远近,便放开喉咙,抑扬顿挫地吟诵起自己精心编就的诗文:
盖世英雄啊世间无双,傲视群雄啊是我秦王。
秦川沃野啊滚滚麦浪,渭水舟楫啊穿梭繁忙。
我王英主啊天下敬仰,治国有方啊民富国强。
削平六国啊指日可望,不世奇功啊天下名扬。
嬴政来到赵高身后驻足:“你是何人,在此吟诗。”
赵高心中窃喜,回过身来,装作一惊,赶紧跪倒:“原来是大王,奴才赵高失礼了,情愿领罪受罚。”
“赵高,你在何处供职?”
“奴才是黄门总管苏公公的贴身太监,进宫已有十余载了。”
“说,适才所诵之诗,系何人之作?”
“这是奴才自己所编,有污大王龙耳,罪过。”
“你怎知孤王志在扫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