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还你枪。”
朝仓回答着,带上薄手套,拿出新东洋工业公司特制的自动手枪,为了慎重起况,又用手绢拭了一下表面,然后打开弹仓又拭了拭枪膛周围。
他用右掌轻轻地拉了一下轮转器栓,关上弹仓后手握枪身,将枪把朝向金子,递给了他。金子把它放到内口袋,叹了口气道“那么,请自便吧。我顶多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回来,你可以到厨房去拿点吃的。”
说罢,擦着额头、鼻尖上渗出来的汗。走出了房间,锁上房锁。朝仓关了口袋里的小录音机,把房间的灯搞暗了些后,就躺在睡椅上点着了香烟。烟火黑里透黄。朝仓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丝毫不放松警惕。
朝仓想知道公司将如何处理替他们办完事的自己。说不定,让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个圈套,然后让那些唯利是图的警察,借妨障他们执行公务和正当防卫的名义,故意让人觉得是拒捕而随心所欲地开枪射死我。
这么想着,他的背上出了些冷汗。他站了起来,连续深呼吸以镇定自已的情绪。又走进橱房打开了一角的喝酒处。厨房很乱,打开冰箱,看见里面多是罐头类。他拿了一根挂在那里的意大利风味的香肠。回到了起居室。
香肠差不多有一磅重,朝仓用小刀切着这又硬又干的香肠往嘴里送着。用余下的苏格兰威士忌润着喉咙,香肠内满是粗大的胡椒颗粒,肉很肥,泛着一层霜花,用不着看商标,光凭舌头就能鉴别出这是正宗的意大利产的香肠。
吃完香肠,喝过威士忌,朝仓觉得身体里的能量又恢复了。他放松身子,躺进睡椅,那不期而至的睡意已经开始麻痹朝仓了。他用右手从后裤袋里拔出“PPK”。放进用作枕头的软靠垫下面,突然走廊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正慢慢地向朝仓所在的房间迫近。朝仓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一骨碌滚到睡椅的对面。接着是钥匙插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只见金子背着光走了进来。
“在吗?把电灯打开吧。”金子对朝仓道。
朝仓把“PPK”插进口袋站了起来,按了墙上的开关,柔和的灯光立即把房间整个地照亮了。
“我以为你不在了呢!你真谨慎。”金子关上门,生硬地笑着。
“我还以为警官跟来了呢!”朝仓故作很胆怯的样子道。
“警官那方面没问题,刚才听到车上收音机的临时新闻说,你放了火的那家全烧光了,尸体已经烧焦了,无法辨认面目了。”金子坐到睡椅对面的扶手椅上,只见这时金子拉了拉裤腰。大概裤后袋里装着什么吧?他想。
“你见到总经理了吗?”朝仓问。
“就是这个事儿。总经理也说要直接从你口里听听这次情况经过,他现在就要去伊豆山的别墅了,叫我们后面跟着去。总经理说要是你被人看见就不妙了。”金子道。
“什么时候出发?”
“考虑到出租汽车不太合适,所以叫了辆公司的车,要是你的身体允许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金子抬头看了看朝仓。
“当然可以。只是出发前请给我来一杯热咖啡。”朝仓回答道。
“好的。你累了请别动,让我来吧。”
金子站了起来,努力使背部不正面朝向朝仓,侧着身子走向了厨房。
朝仓也站了起来,摄手摄脚地走近厨房。金子把咖啡壶稍稍倾斜着放在炉上,朝仓看出那右边口袭上鼓鼓囊囊的东西像是手枪。
“厕所在哪儿?”朝仓问道,此时金子刚想转过头来。
金子吃惊地站直了身,咖啡壶差点被碰倒。“咳,吓了我一跳。诺,就在那儿。”
金子喘息未定指着厨房左边的一扇门。
“对不起!”朝仓朝那个门走去。
等朝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