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便心满意足了。
他们刚刚吃完早餐时,莎拉随便敲了一下门便进来了,“哦,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出去了呢!”
“没关系!”崔斯得意地笑笑,并故意又色迷迷地瞄了蕾妮一眼。
莎拉立即注意到她昨天刚刚才做好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她咯咯笑着,并假意谴责地望着崔斯,“崔斯,如果我每件辛辛苦苦做好的衣服都被你糟蹋掉的话,我看你也别找我做衣服了!”
崔斯略带尴尬地瞄了蕾妮一眼,然后放声大笑,“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我要去甲板上了,船长那里可能需要我帮忙。”他亲了蕾妮一下,匆匆离开了舱房。
莎拉望着紧闭的门扉,悠然叹了一口气,“如果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男人,那我说不定就会结婚了!”
“你来这里不是缝衣服的吗?”蕾妮没好气地说道。
莎拉毫不在意蕾妮的反应,“如果他是我的,我也会嫉妒的。”
“他不是……”蕾妮抗议着,然后又缩住口,“史崔斯永远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她把盘子器皿一起放回托盘。
莎拉决定抵达一个话题,“你认不认识住在对面舱房的那个人?”
“王大卫吗?我只碰过他一次。他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我在这里缝了两天衣服,却听不到一点他的动静。我在想,他是不是也到下面舱房去帮忙了?”
蕾妮皱皱眉头,准备前往探望一下。大卫是个风度不错的英国绅士,所以基于同胞爱,她有这个道义。
蕾妮敲了半天门,里面仍没有声音时,她试探地推开了门。没有料到,一阵使人欲呕的酸臭味直往外泄。她勉强睁大眼睛往黑暗中望去,只见大卫瘫在窗前椅子上,身体不住发着抖,她赶紧往前走去。她发觉大卫正在发着高烧,而且口中不断发出呓语。
“老天!这里怎能住人!”莎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去叫崔斯送点热水来。”蕾妮吩咐道,“告诉他水愈多愈好。如果有擦巾和肥皂,也一起带来。”
“好的。”莎拉毫不犹豫地便转身离去了。她一点也不羡慕蕾妮,因为她自己的工作至少干净清爽多了。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中,蕾妮变成了大卫的特别护士,而且几乎片刻不离他的床边。由于剧烈的晕船症,外带意外从窄床上跌下来,大卫不但摔断一只手臂,而且在蕾妮发现他以前,已经昏迷了两天。在起初,每个人都怀疑大卫能否支撑过来,不过在蕾妮的细心照拂下,大卫已接近痊愈了。
大卫不是一个合作的病人。他始终认为他有预感,会死在这艘船上,永远见不到英国,因此他复原的速度特别缓慢。而待他终于能够坐起来时,他又把自己的噩运归咎于美国和美国人,经常谩骂不已。因此看护他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就蕾妮而言,她之所以热诚不减,是因为她很想躲开崔斯恼人的压力感。何况,这使她此生第一次有着被需要的感觉,她很高兴她终于不再一无所用、而只是别人的负担了。
对于蕾妮的热心照顾大卫,崔斯一直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有几次蕾妮扶着大卫在甲板上散步时,他还猛从桅杆上向蕾妮招手,还挤眉弄眼的,似乎确信蕾妮一定会望着他似的。
一天,蕾妮很难得地比崔斯早一步回到舱房。崔斯进门发现她时,眼睛一亮,嘴角也泛着快乐的笑容。几个礼拜的形同分离,崔斯似乎变得更潇洒了,而且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肌肉也更结实了。
“真高兴一回来就见到你!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吗?还是你的吻都送给小王了!”
蕾妮的快乐消褪了,“你侮辱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逼迫我有了不正常的关系,我就不可以和其他男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