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藏在狂风暴雨之后,旋风卷起波涛,荡起激浪。起伏的海水摇曳着停泊着的该隐,像是在无忧无虑地玩着摇篮。
但是摇篮里的“婴孩们”却被这这不同寻常的晃荡给折腾惨了。
“我……对不起李警督,我又晕船了,我要回房去。接,接下来关于陈彩翼的调查只能交给你了。”
“怎么,网先生晕船?”
“是啊,有那么一点,实在对不起。”
网维一手撑着墙壁,拍拍脑袋。
“那网先生要我扶你回房吗?”
“好啊。谢谢……啊,不用了,你继续帮助李警督办案吧,案子要紧,就这点路,我还是可以坚持的。”
网维头脑还算灵敏,没有忘记此时自己的房里正躲着“生病”的江泉。他趔趄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咦,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李警督呢,调查结束了?”
“不是啊,我又晕船了。”
他不好意思地跌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泉,又要你帮我倒杯咖啡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傻瓜,对我还要说这些嘛。”
江泉倒了一杯咖啡递给网维,然后又去挤了一把冷毛巾给他敷上。
“泉,那些调查上面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
网维还是放不下案子,一边眯顿着一边又问。
“有。一位姓刘的女士在调查上面留有一段非常重要的内容。”
“哦,是吗?拿来我看。”
网维一下子端坐正身子,喝了口咖啡。
“我念给你听好了。”
江泉坐到网维沙发的扶手上,半偎依着念给他听:“我和我丈夫是四点五十的时候离开我们一一五房间的头等舱的,当走到船尾的楼梯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化妆盒忘带了,就赶回房去取。等我拿了化妆盒匆匆赶往楼下时,正好听见了枪声,然后就看见大家都往船头跑去,我当时很害怕,一直靠着楼梯的走廊等我丈夫。……我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取了化妆盒出房间走到楼梯口时,曾远远看见陈三夫人她从陈亚明他们夫妇的房间跑出来。……”
“这……”
网维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来:“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
“墨诗津没有五点到五点二十那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而且她对我说谎了。”
“那么说,这个人对你隐瞒了什么?”
“嗯。得赶快找李警督,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马上告诉他。”
网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算了,维,让我去吧。你还头晕呢。”
“不,不要紧,案子重要。”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江泉扶起网维,让他站稳当。
“谢谢,你真好。”
风暴又渐渐远离,该隐号慢慢地平静下来,网维站定在房间的地板上,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把所有的线索都穿起来,虽然现在还缺陈彩翼方面的情况,但他已经觉得不太重要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网维点了点头,让江泉去开门。
江泉打开房门,大吃一惊的是站在门外的不是李国中和萧子铭而是有些哭哭啼啼,红着眼圈的陈亚朔。
“夫人您?”江泉后退了一步,将她迎进房门。
那女人一踏进房门,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一样得直往下掉,她看着网维,踉跄地冲上几步,哭喊着说:“我丈夫失踪了!”
“你丈夫失踪了……”
网维咕哝了一句,他要确定自己没有被刚才的风暴给搞迷糊了脑子:“夫人,你请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