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让他捡了一个便宜。论年龄,张玉玲比霍希古也小了八九岁,但他俩相处得极好。他们的结合纯属自由恋爱,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是女方主动,张玉玲相中的是他的才华。当初张玉玲和辛春妮二人全是厂里的宣传骨干,但张玉玲要比小辛稳重得多,政治上也远比小辛成熟。辛春妮弄得挺臭,后来找了个单位调走了。张玉玲却一直干得不错,几年前就被调进了厂工会,成了脱产的工会干部。
两个好朋友在一起没什么话不好说,霍希古开门见山,何小波也没绕弯子,承认是自己那方面不行,说结婚两年多,只是偶尔行过两三次。至于为什么偶尔成功过,他又说不清。说反正总是紧张,越怕不行越不行。说不行吧,还总想再试试,一试又不行。他说离婚吧,离了也许心里还好过些,总觉得对不起人。
霍希古说:“扯淡!不行主要是你心理上的问题,还有你那住的环境可能也是个因素。”他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觉得何小波虽然身材瘦小,但体质并不差,他见何小波做过俯卧撑,一气能做五十多个,比他强得多。
何小波听了说;“环境可能是有些问题。”
他的家,是集体宿舍中间的一排当中的一间,前后左右全是单身宿舍,有个什么响动都听得很清楚。他新婚的头几天,他的屋刚拉灭了灯,外边总有坏小子敲他的窗户,要不然就摔碎个什么瓶子弄出响动来吓人。后来没人犯坏了,但屋外有人咳嗽一声也能吓他一跳。四十多岁的男人头一回碰女人本来就有个心理问题,这一惊一吓就更出了问题。
霍希古问他:“小姜是不是非想离不可?”
何小波摇摇头说:“也不是非要离,他一直就劝我去医院看看。我偷着去过医院,也吃了一阵药,但不管事。我去医院的事她不知道,吃药也背着她,我是有点怕……”
霍希古听了笑笑说:“看来不光是环境,你心理上的问题要严重得多。这种事瞒什么?怕什么?要夫妻俩密切配合才行!环境不好,我可以帮你换个环境试试,这个周末我和小张回我母亲家去住,周一早上再回来,你和小姜在这儿住两天试试。”
何小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行?让人知道了笑话。”
“你呀,活得真累!您什么事都怕别人说什么,”霍希古生气地说,“你是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你要怕人知道,等天黑了再来。我这冰箱里什么全有,足够你俩吃两天的。晚上睡觉前看看电视,听听轻音乐,最好办事的时候都听着轻音乐,心情要放松,别跟做贼似的。我这儿是顶层,清静得很。我们小张都同意了,你还怕什么?”终于将何小波说得点了头。
霍希古的家彩电、冰箱、音响,应有尽有,房间也装修过。论经济条件,在这个楼里他无人可比,他父母家经济条件好,底子厚,在经济上他常粘父母的光,别人买件彩电要攒一两年才行,他回家一念叨老母亲就将存折递过来了,让他用多少自己取。霍希古为人很大方,厂里谁有事他都肯帮忙。
周一上班铃刚响不大功夫,何小波就美滋滋的将霍希古叫出了办公室。他将房门的钥匙塞进霍希古的口袋,伏在他耳边说:“头一天不大行,但昨晚获得巨大成功!特棒,一点儿问题没有。谢谢啦!”看那神态,他的设计获部级大奖时也没这么高兴过。
霍希古一听乐了说:“好啊,这个周末再住两个晚上。”
“不啦,不啦。总麻烦你们多不好意思啊!”
霍希古说:“这有什么,再来两个晚上巩固提高嘛!”
他这一兴奋,后边的这句话说得嗓门挺大,被从门前路过的王玉蓉听到了,向他俩搭话说:“什么事这么高兴,还要巩固提高啊?”结果问得那两个一个大红脸,愣了一下神全傻笑起来。霍希古顺口胡说了一句,“我刚教会小波打麻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