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面色难看,一声不出。
我笑了起来:“所以我有极大的机会逃出去!”
我一讲完这句话,便立即扬起了我手中的火箭枪来,将枪柄重重地敲在他的后脑上。他的身子像是浸了水的油条一样软下来。
我伸手在他的衣袋中摸索着,找到一本蓝色的小本子,那小本子只有几页空白的硬纸,看来没有甚么用处。
但是,正当我想将之顺手弃去之际,我想起“灵魂”在医院门口作威作福时,曾提及时出医院的人,都必须呈验一种由紫外线检查的特别证件,我相信这就是了,于是收了起来。
我又在他的身边,取到了另一些有用的东西,和相当数量的钱钞,然后,我在他的后脑上,再加上一击,我估计这两击,他至少要昏迷三小时之久!
我将他塞进了一大堆待洗的脏床单之中,在那里,不会有甚么人发现他。
然后,我将那扇门打开了一道缝向外看去,一看之下,我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那六个卫士中的两个,背对着我,就站在门前!
他们显然在秘密地寻找着“灵魂”。
我连忙将门轻轻的关上,这种情形,虽然令我吓了一跳,但是却也使我十分欣庆,因为正如我所料,那六个卫士,并不敢将事情闹得全院皆知!
我将门关上之后,又将之锁上,然后,后退了几步,踏在杂物上,攀上了一扇气窗。
那气窗是通向另一边走廊的,那条走廊十分短,尽头处是一扇门,而在那走廊的口子上,却竖着一块警告牌,上面写着:任何人不经特别准许,不准接近。
在那块警告牌之前,有两名手持卡宾枪的兵士守卫着,他们离我,最多不过四码。
但是,他们是背对着我而立的。
而且,他们只是站着一动不动,我等了约两分钟,便开始行动。
我的身子,慢慢地从气窗中挤出来。
我必须十分小心,小心到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的程度,身子几乎一寸一寸地从那气窗之中挤出去,等到我的身子,终于全挤出了气窗,我的左手拉住了气窗,然后,手一松,身子向下沉。
在将要落地之际,我身子屈了一屈,落地时的弹性增加,没有声音发出。
那两位士兵,仍然背对着我,站着不动。
我面对着他们,向后一步一步地退去,那条走廊只不过十码长,我很快便退到了尽头的那扇门前,我反手握住了门球,轻轻地旋转着。
那门居然没有锁,我轻轻地旋着,已将门旋开了!
我连忙推开门,闪身进去,又将门关上,总算逃过了那两个卫兵,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了甚么地方,但是我却至少已独自一个人,可以仔细考虑一下逃亡计划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忽然响起讲话声。
我还未曾转过身来,心中以为暂时安全,背后忽然有人讲话,我的狼狈可想而知。
一时之间,我几乎僵住了,连转身也在所不能!
而在我身后发出的声音,却以一种十分不耐烦的声调道:“甚么时候开始,我还要等多久?”
等我定下神来,听得他讲的是这两句话,不禁呆了一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那是甚么意思。
而那人却一直在重复着这两句话,他不住地在问我:“我要等到甚么时候?”
我缓缓地转过头来,那是一间陈设十分简单的房间。
那房间几乎可以说没有窗子,光线相当幽暗,它只有四扇五寸高,三寸宽的气窗。
那个和我讲话的人,他坐在一张单人床上。他虽然坐着,但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穿着一件病人穿的白衣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