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奈妮薇?”明轻声问,“真的?”
“我?”奈妮薇握住茶杯,盯着杯里的茶水。“我曾经会把这种说法当作一个笑话。我了解兰德·亚瑟。那个男孩还在他的心里。但现在这个男人却让我感到害怕。我一直都告诉他,他需要长大,然后……他就长大了。”她明显地打了个哆嗦。
明想要说话,但她的注意力移到另一个方向。枪姬众苏芮奥和勒瑞安正守卫着通向走廊的屋门,她们不会放过任何靠近的人。这些日子里,明的身边一直都有枪姬众守候着。
萨伦妮·耐姆达在片刻之后走进这个小房间。明在提尔之岩中的住处并不算奢华,实际上,她很少会使用那些房间。她通常都住在兰德的房间里。她的起居室里有一块厚实的蓝白色地毯和一只小樱桃木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萨伦妮像以往一样,将她的黑发结成缀有小珠的细辫子,垂挂在她那张几近完美的面孔两侧。“两仪师凯苏安要见你。”她说道。
“是吗?”奈妮薇说,“嗯,也许两仪师凯苏安可以……”
“埃拉娜已经走了。”萨伦妮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直接从她的房间里消失了。没有岩之守卫者看到她离开,她的房里也没有使用神行术的痕迹。”
“哦,好吧,那我们走。”奈妮薇快步走出房间。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感觉到。”珂丽勒说道。她轻轻敲着鼻翼,微笑着。“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除非有人发明了飞行术。考虑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倒认为这并非不可能。”
愚蠢的女人,凯苏安一边想,一边不带表情地看着珂丽勒。这个女人的轻率无礼在对付另一些妄自尊大的两仪师时非常合适,但今天,凯苏安没有耐心来容忍她。
那名黄宗姐妹耸耸肩,仍然微笑着但没有再说话。凯苏安将双手抵在腰间,审视着这个小房间,一个放衣服的大箱子,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凯苏安认为一名两仪师完全可以要求更多,哪怕是在提尔。当然,埃拉娜并不经常向旁人表露她和真龙的亲密关系。绝大多数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另外两名两仪师,蕾菲拉·辛达和碧拉·哈金站在房间的一侧。碧拉说她感觉到埃拉娜在导引,但并没有做进一步查问。不管怎样,埃拉娜的导引强度肯定不足以打开一个通道。
光明烧了这个家伙吧!凯苏安本以为埃拉娜已经完全落入自己手中。尽管她最近显得相当倔强。她显然是主动溜走的。衣箱里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桌上也几乎是空的,只留下一只空墨水瓶。
“她什么都没跟你们说?”凯苏安说。
“没有,两仪师凯苏安。”碧拉答道,“我们过去几个星期里顶多只是打打招呼。我……嗯,我经常会听到她在房间里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凯苏安向门口瞥了一眼,看到奈妮薇走进来,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就我所知,她是一个自由的人,随时都可以自行离开。”
“呸,”凯苏安说,“那女孩可不是什么‘自由的人’。她是一件工具,一件非常重要的工具。”她从桌子上拿起她们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的一张纸。那是一张被叠起来的纸,折缝处能看到血红色的蜡封。“你认得这个吗?”
奈妮薇一皱眉。“不。我应该认得吗?”
说谎还是实话?凯苏安痛恨无法判断一个自称为“两仪师”的人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不管怎样,奈妮薇·爱米拉从没有碰过誓言之杖。不过她的眼神看起来的确很困惑。奈妮薇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诚实而骄傲,除非这完全是她的伪装,除非她是个黑宗。
要小心,凯苏安想,你已经在那个男孩身上造成了一场灾难。这封信不是奈妮薇给埃拉娜的,这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