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听了我这番话,很是满意,没有再问下去,铁天音也转了话题:“他们之中,有人早已看出,领袖的相貌,贵不可言,那时谁也料不到领袖那么快就成为开国之君,拥有天下,但十二天官却早知道了,而且……他们还出了一些力──”
这一下,连我也大讶,开国元勋铁大将军自然更不服气:“此话怎讲?”打天下出力,自然是南征北战,浴血沙场,可是铁天音接下来所说的话,几乎没把铁将军气死。
铁天音道:“他们看出领袖未来的成就,就计划诱拐他的后代作龙天官的传人,在当时的混乱情形下,别说他们的目标只是一个,就算是四个孩子全拐了去,也是经而易举的事。”
铁天音说的,是实在的情形,那时,领袖还在草莽之中,谁知道他成功得那么快。
铁天音续道:“在四个孩子之中,他们选择了一个相貌和领袖最相似的,就是历史上所称‘在江西失踪’的那一个。”我和铁旦互望了一眼,心中大是骇然。因为从老老天官的这个选择标准来看,龙天官的那个阴谋,似乎久已存在,早有预谋的了。
铁天音吸了一口气:“孩子到手之后不久,他们为了要领袖的事业快些成功,就到领袖的家乡,由精通堪舆之术,熟娴阴宅风水的鼠天官,在领袖先人的原葬处附近,选了一处真正的龙穴──”
他说到这里,我和铁旦的反应,各有不同。
我发出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呻吟声,因为铁天音所说的事,完全属于玄学的范畴,但也是最多人相倍,最多人自称精通的“风水学”。那是奇妙至极的事,而且结果如何,人尽皆知,不能不令人惊叹。铁旦的反应却很是强烈,他叫了起来:“你在胡说些甚么?”
铁天音道:“记录中是那么说的。”
铁旦用力一挥手,一副不屑的神情,显然他的心中,全然不信。
铁天音自顾自说:“他们择了吉时,把领袖先人的遗骸,自原葬地,迁到了他们所拣的龙穴之中,那龙穴称为‘七日飞龙’,下葬之后十天,就可见效,飞龙在天,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铁天音一面说,铁旦一面摇头。铁天音直视著他父亲:“迁葬的日子,算阴历,足十一月,算阳历,足一月份。那一年,是民国二十四年,公元一九三五年──”
铁大音还没说完,铁旦就已经傻了眼──那一年那一月。发生了甚么事,铁旦自然再清楚不过。领袖就是在那个关键性的时刻,掌握了权力的核心,奠下了辉煌事业的基础。
我也很是吃惊,缓缓地摇著头,我的行动,看来像是无意识,实际上,代表了我心中的语言:“不可能是巧合,确然有一些奇妙因素在起作用,只是就算是懂得利用这些因素的人,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不出道理来。也或许,这一类玄学范畴中的事,根本不能用寻常的道理去阐释,而自有它自己的一套。”
铁旦则喃喃自语:“不像话,不像话。”
这种事,本来是信者自信,不信者不信,也没有甚么可以争论的。看铁天音这时的情形,他也未必相信,他只是在叙述十二天官的记录而已。
他续道:“在上海的三个孩子,后来有一个失散了,被一个在上海走单帮的扬州人带过了长江,到了扬州,这经过,十二天官也很清楚。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十二天官倒可以说功不可没,若不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被带到扬州的孩子真正身世,因为那个单帮商人,不知孩子的来历,他只是自己没有孩子,又看到孩子方头方脑,长相很好,流落街头,所以才把孩子带走的。杀他的头,也想不到孩子会有那么大的来历。”
铁旦长叹了一声,没有表示。
铁天音又道:“老十二天官在逃避军队的追捕之中,使用了他们所懂的异术,在好多次情形下,都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