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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脸上现出了慰藉……

    “月儿……”

    阿月跪到父亲的面前泣道:“阿爸你不能走,阿月还小……”

    郑成功用手抚摸着女儿的额头,说:“月儿……阿爸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要你……想念日月潭,想念台湾……以后……台湾的保卫和……建设就靠……你们……”

    “阿爸,月儿铭记。”

    阿台来到了郑成功床前,泣道:“大将军,您会好起来的……”

    “阿台,我本来要收你为义子,可是没想到我也要走了,不过我已经托付了马信、陈永华,他们会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将军,谢谢您。”阿台听了又想起了死去的母亲,忍不住哭道“母亲……”,悲泣了起来。

    马信和陈永华把他扶了起来,马信安慰他道:“阿台,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

    陈永华也说:“还有我,我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们,谢谢您们……”

    郑成功艰难地转过头,环顾着他的几个爱将……禁不住泪如雨下,“我不行了,我死后,你……你们今后要好好辅佐经儿,万不可闹独立,台湾……大陆永远是同胞,是一家人……一家人哪……不能称王建国,不能闹独立……否则我们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大将军,放心……我们一定铭刻在心,决不另立国。”在场的将军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弥留之际,郑成功艰难地转过头看了一下门,又迷糊了过去……蒙咙中,他仿佛看见董琴来了……啊,阿琴,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命令杀你们,阿琴,那是我一时的气话,我……我怎么忍心杀你和经儿……阿琴,原谅我……

    “阿琴……阿琴……”郑成功喊出了口。

    “父宗……您醒醒……”

    陈永华又将浓人参汤往郑成功的嘴里喂,郑成功艰难地咽下了一口,便摇了摇头,他只觉得眼前忽然暗了下来,身体在往下沉……他拼足了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经儿,你……你要精忠报国……”话未说完,只见他头部一阵剧烈地抽搐,他用手捂着头,大喊了一声“先帝啊,郑成功愧对家国啊……”就闭上了眼。

    “父亲……”郑经扑上去抱住父亲的头痛哭……

    “大将军……”将领们都扑上去,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

    马信给郑成功身上盖上了一面红旗。

    哭声惊动了人们,于是士兵们都闻声赶了来,不一会儿,将军府外广场上,黑压压地跪倒了哭泣着的士兵们。老百姓也闻声来了,城里的、城外的、山下的,山上的、海边的、岛上的都纷纷跪在将军府外哭泣……

    “我来晚了,贤侄啊,我来晚了……”郑芝燕悲叫着来到了郑成功的遗体前,泣道:

    “贤侄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才三十九岁啊,贤侄啊我给你带来了洋药啊!贤侄啊,你怎么可以丢下台湾人民就去了啊!,”

    白发苍苍的何廷斌也痛哭不止:“大将军啊,你不能走啊,台湾人民离不开你啊……”

    站在父亲旁边的阿月泪流满面,悲伤地说:

    “阿爸,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头痛了,月儿这就给您唱歌。”

    广场上传来了阿月哽咽凄凉的歌声:

    战士们听了都大哭起来。

    郑芝燕大哭不止……

    “贤侄啊,你走得太悲壮了……”

    “董夫人到。”

    “夫君……我来看你了……”

    董夫人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董琴扑到郑成功的身上,悲痛欲绝;几乎晕了过去。

    “夫君啊,你的志愿尚未完成,你怎么就可以走了啊!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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