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什么要买那么多零食,到底是买给谁吃的。
林主任知道谢兰是专家级的侦察员,不如实交代,她肯定不会算完,却又不敢说是给没吃晚饭的霍小栗买的,否刚,谢兰肯定说霍小栗没吃晚饭是她霍小栗的事,用得着他给买零食了?说不准还会给他扣上一顶对霍小栗有想法的大帽子,所以,就交代了一半,说昨晚霍小栗值班,没吃晚饭,因为妇科门诊事比较多,又不能随便离开,知道男科这边没什么事,托他出去买的。
谢兰直仆仆地看着他:“真的?”
“不信你就去问霍小粟。”林主任把被子往头上一拉:“你快去上班吧,值了一夜班,我困了。”
谢兰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两声:“你们男科值班的时候不都睡觉嘛,怎么,你没睡啊?”
林主任没想到谢兰在这儿等着他呢,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个耳瓜子,瓮声瓮气地说:“再不走上班迟到了。”
听到大门响,才如释重负地坐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抬眼,见谢兰已经回来了,正抱着胳膊笑眯眯地依在门框上看着他呢:“终于松了口气是吧?”
林主任登时有被人无故揪了一下小尾巴的懊恼,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啊,别神神道道的,上班去,我一会得回我妈家一趟。”
谢兰喔了一声,就走了。
林主任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隐隐觉得要坏菜。
果然。
这几天,谢兰有事没事就往妇科门诊跑,也不管霍小栗她们忙还是不忙,就开始卖弄她和林主任的婚姻有多幸福,边说边拿眼睥睨霍小栗,一开始霍小栗还没觉出什么来,直到王医生玩笑说:“谢兰,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怎么有事没事往我们这边跑,该不是监视林主任吧?”
“那是。”
王医生吓了一跳:“我随口开个玩笑,你倒顺杆爬了,林主任多循规蹈矩的一人,用得着你监视了啊?”
谢兰看了霍小粟一眼,又快速耷拉下眼皮:“再循规蹈矩的男人也架不住女人主动往门上送啊。”
王医生从谢兰不时睥睨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感觉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不太在点上,生怕再多说一句,就把火给点起来了,忙起身说该去查房了。
谢兰定定地看着正低头整理门诊纪录的霍小粟,突然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现在离婚率这么高,我不看着点行吗?何况那些离婚女人个个跟来不及了似的。”
虽然问心无愧,可霍小栗还是感觉出了谢兰话里的含沙射影,就抬起了头,微微笑着,看了谢兰一眼,继续整理纪录。
可就她这微微的一笑,却让谢兰感觉到了挑衅,一种轻蔑的、带了嘲讽的挑衅,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挪到王医生的椅子上坐了,托着下巴看着霍小栗:“霍医生,你和你老公离了没?”
霍小栗合上纪录本,面带微笑地认真看着她:“谁说我们要离婚?不过,就算离了婚,我也要为离婚女人们争口气,争取不做您说的那种来不及了的离婚女人。”
这句话不软也不硬,堵得谢兰就跟囫囵吞了只鸡蛋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地涨红着脸,半天才说:“就是就是,咱霍医生哪儿能和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就算她们主动投怀送抱,充其量也就是当个让男人就地解决问题的生理痰盂而已。”
霍小栗笑了一下:“就是,男人也是犯贱,凭着家里现成的马桶不用,找什么痰盂啊。”
“马桶是?什么马桶?”谢兰没反应过来,顿了一小会才明白过来,自己把离婚女人作践成痰盂,霍小栗也不示弱,再接再厉地就把在职老婆践踏成了马桶,明白过来的谢兰脸上一阵忽忽地发热,心里攒动着千万只愤怒却找不到出口的小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道:“霍医生,那你现在不就是介于马桶和痰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