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当然也就不会紧张,最多是怨憎她而已。
怨憎就由着他怨憎去吧,世界如此之大,多顾嘉树这么一个人恨她不多,少顾嘉树这么一个人恨她不少。
最关键的是,她爱伍康,想要一个伍康的孩子。
她跟陆丰气咻咻地吵了一夜,陆丰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历数了对秦紫的爱。如果她实在想要个孩子,他们可以去接受人工受精,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只要她打掉这个令他倍感屈辱的孩子,秦紫一言不发,如果陆丰逼着她必须说话,她就说她就想要这个孩子。秦紫之所以如此笃定不肯妥协,是因为已办好了孩子的准生证,孩子的出生和落户都已不存在问题,至于和陆丰离还是不离,都无所谓,她不离也不是觉得陆丰还多值得留恋,是怕在怀孕期间和陆丰离婚,会让伍康怀疑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而且,她也不想费口舌向周围的人解释为什么要挺着大肚子跟陆丰离婚。
最后,陆丰流了泪:“秦紫,难道我不够爱你吗?我对你不好吗?”
如果爱你的人却不被你所爱,他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到了你这里都不会是感动或温暖,而是烦恼,因为你无以为报,因为不爱,所有亲昵都是性骚扰,你知道吗?秦紫轻声款款地说完这些,淡淡地看着陆丰:“对不起,这是事实。”
次日一早,顾嘉树早早去了秦紫的公司门口,把车停在一旁等她,远远见秦紫的车来了,便把车缓缓开过去,挡在她车前。
他透过挡风玻璃,逼视着秦紫。
秦紫漠然地看着顾嘉树,把车往后倒了倒,绕了过去。顾嘉树把车往旁边一靠,下了车,跟着秦紫的车,进了公司大院。
秦紫从车上下来,小腹已微微隆起了,她从容地下车,锁车,如同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晨。
“秦紫!”顾嘉树低低喝住她:“你为什么要对小栗说那些话?”
秦紫看了他一眼:“她不是就想听我说这个嘛,我成全她。”
顾嘉树拧着眉头看着秦紫:“秦紫,如果霍小栗曾伤害过你,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是,今天你必须和我一起去跟霍小栗解释清楚。”
“顾嘉树,好像我没这义务吧?”秦紫转身往办公区走,顾嘉树大步追过来,一把攥住她手腕:“你必须去!”
“如果我不去呢?”
“算我求你。”顾嘉树窝住内心的火焰,几乎有些低声下气。
“嗬,您可是堂堂的顾总,我哪儿敢让您求我呢。”秦紫抽出手:“顾总,关于咱俩的流言,早就誉满江湖了,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会增加流言的真实度的。”
秦紫扔下瞠目结舌的顾嘉树,婀娜袅袅地走到办公区门口,又回头嫣然一笑:“如果陆丰找您闹,您也别怪我,因为您母亲去学校找过陆丰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您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都是拜您的家人所赐,是他们推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地步。”
说完,秦紫就进了办公区。
顾嘉树困兽样来回踱着步,手机响了,助理带着哭腔说有个男人正跟疯子一样砸他的办公室呢,问要不要报警,顾嘉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报!”
顾嘉树赶回办公室时,助理正在收拾满屋的狼籍,抬头见顾嘉树来了,说陆丰已被带到某派出所去了,民警就让他也到派出所一趟。
顾嘉树一进派出所的治安办公室,就见一位民警正要把刚做完笔录的陆丰带出去,陆丰一见他,眼珠子都红了,挣扎着想往上扑,社民警拉住了,顾嘉树懒得和他搭话,回答了民警的几句话,在笔录上签了字,顺道翻看了一下陆丰的笔录,看着看着就来气了,回头说陆丰,咱俩谈谈。
陆丰梗着脖子,冲他的方向啐了一口。
“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