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摇尾巴,抗议说我一定要带它去,我一定会需要它的。它已经长得太大,不好抱起来了,于是我坐下,它爬到我膝头,我抱住它。它是那么温暖又实在,那么贴近又真切,一时间我觉得它说得再对也不过了,我会需要它才活得过这次的失败。伹我提醒自己它会在这里等我回来,我答应它说,等我回来之后会花好几天的时间跟它好好的玩,我会带它去很远的地方打猎,以前我们从来都没时间这么做。现在,它提议,很快,我承诺。然后我回到堡里,打包一些换洗衣服和旅途所需的食物。
依我看来,第二天早上的场面充满夸张的戏剧性,不过没有什么意义。其他要接受测验的人看起来兴奋不已,在我们这8个准备启程的人当中,似乎只有我对那些扰动不安的马匹和四面罩住的轿子无动于衷。盖伦把我们排成一排蒙上眼睛,一旁有60~70人旁观,大部分是学生的亲戚朋友或者堡里好管闲事的人。盖伦做了番简短的演讲,表面上是对我们讲,但说的都是我们己经知道的事:我们会被带到并留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必须运用精技来合作,才能找到路返回堡里;如果我们成功,我们会成为一个小组,为国王发挥无上的效用,成为击败红船劫匪行动中下可或缺的一部分。最后这一段让旁观者印象深刻,我被带到轿子旁扶进去时听到旁人啧啧称奇的声音。
然后我过了悲惨的一天半。轿子摇来摇去,我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又不能看风景分神,很快就开始头晕想吐。带领马匹的那人发誓保持静默,也确实做到了。那天夜里我们短暂停顿,他给了我一顿寡淡的晚餐,内容是面包、乳酪、水,然后我又被装进轿子里,继续颠跳摇晃。
第二天约莫中午时分,轿子停了,我在协助之下再度下轿。没有人说半个字,我站在那里,全身僵硬、头痛、蒙着眼、站在大风中。当我听见马匹离开开的声音,我判断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于是伸手去解蒙眼布。盖伦把布绑得非常紧,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解开。
我站在一片山坡草地上,带我来的人已经走得很远了,沿着绕过山丘底部的一条路快速前进。草长及我膝,经过冬天而显得干枯,但靠近根部的地方是绿的。我看见四周有其他的山丘,坡面冒出岩石,山脚下是一片片林地。这里山峦起伏,但我可以闻到海的味道,感觉东边某处潮水正低。我有种挥之下去的感觉,觉得这乡间景色很熟悉,不是说我以前曾来过我此刻所在的这个地方,但这一带的地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转过身,看见岗哨山在我西边,它峰顶那两道锯齿状突起是不可能认错的,我不到一年前才替费德伦临摹过一张地图,画原图的人就选择了岗哨山那特殊的峰顶形状做为边缘的装饰主题。所以,大海在那边,岗哨山在这边,我的胃突然一沉,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离冶炼镇不远的地方。
我发现自己迅速转了个圈,扫视四周的山坡、林地和道路。没有任何人的迹象。我几乎是狂乱地探寻出去,但只找到鸟和小动物和一头公鹿,它抬起头闻嗅了一番,纳闷我是什么东西。一时之间我感到安心,但接着又记起我以前碰到的那些被冶炼的人是不能用这种感官探测到的。
我走下山坡,走到一处有好几块大石突出的地方,坐进岩石形成的遮蔽处。这倒不是为了挡住冷风,因为这天的天气感觉得出春天就快来了:重点是我需要背靠着某样稳固的东西,而且不要像刚才在坡顶那样觉得自己是如此明显的目标。我试着冷静地想接下来该怎么做。盖伦先前建议我们安静地待在被放下来的地方,沉思冥想,保持感官开放。在接下来两天的某个时候,他应该会试着联络我。
没有比预期自己失败更令人灰心丧气的事。我丝毫不相信他会真的尝试联络我,更别提就算他试了我也不可能接收到清楚的感受。我也不相信他选择放下我的地方是个安全的地点。想到这里,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