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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退缩。

    然后我意识到其他人的惊惶。

    不管谁看到他,都不可能不注意到他被打得有多惨。

    见证石表明他是理屈的,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知道这一点。

    他枯瘦的脸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下唇中间裂开了,嘴角也有伤。

    他穿着一件袍子,长袖遮住了双臂,但这飘拂宽松的长袍跟他平常穿的紧紧贴身的织绣衬衫和背心差异实在太大,让人觉得他看起来像是穿着睡衣。

    他的双手也发紫肿胀,但我不记得曾在博瑞屈身上看到任何被打瘀血的地方,因此我的结论是他是用双手徒劳地试图护住脸。

    他仍然拿着那根小皮鞭,但我怀疑他能有效地挥鞭。

    就这样,我们检视对方。

    他的满身瘀血或耻辱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反而近似羞愧。

    我曾经那么强烈地相信他是无敌的、优越的,如今见到他也是凡人的证据,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

    这使他没有办法保持从容镇静。

    他两度张开嘴想对我说话,等到第二次,他转过身背对所有人说,“开始做柔软运动。

    我会观察你们,看你们动作是否正确。”

    他的语尾声音变轻,从疼痛的嘴里说出。

    我们乖乖地集体伸展、摇摆、弯身,他动作笨拙地在这塔顶花园里横着走来走去,试着不要靠在墙上或者太常休息。

    先前指挥我们动作的是他皮鞭啪、啪、啪拍在他大腿上的声音,但现在听不到了,他只是紧握着鞭子,仿佛怕它会掉到地上。

    至于我,我很感激博瑞屈先前要我起床动一动。

    我肋骨部位被紧紧包扎住,因此我的动作没办法像盖伦先前要求我们的那么有弹性,但我确实很努力试着把动作做得确实。

    那天他没教我们新东西,只复习我们已经学过的,而且课结束得很早,太阳都还没下山。

    “你们做得很好。”

    他无力地说。

    “让你们早点下课是你们应得的,因为我很满意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是继续练习。”

    让我们离开之前,他把我们一个个叫到他面前,用精技短暂碰触一下。

    其他人走得很迟疑,一直回头看,好奇地想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

    剩下的同学愈来愈少,我紧绷起来准备面临一对一的对峙场面。

    但就连这场面也令人失望。

    他把我叫到他面前,我走过去,保持跟其他人一样沉默又看似恭敬的态度。

    我像他们先前那样站在他面前,他伸手在我脸前和头上短短挥了几下,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你的防心太重。

    你必须学会放松对你自己思绪的戒备,才能学会把思绪送出去或者接收其他人的思绪。

    走吧!”于是我跟其他人一样走了,但是感到遗憾,心里私下想留下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试着用精技触碰我。

    我并没有感觉到它。

    我走下楼梯,浑身酸痛,满心怨怼,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努力下去。

    我回到房间,然后到马厩去,粗略帮煤灰刷了刷毛,铁匠在旁边看。

    我还是觉得烦躁不安又不满。

    我知道我应该休息,也知道如果我不休息,稍后一定会后悔。

    去城里?铁匠建议,我同意带它进城。

    我出了城堡往下走,它跑来跑去绕着我又闻又转。

    早上天气很平静,但到下午此时风势大了起来,海上有一场风暴正在形成。

    下过这阵风带着不像冬天的暖意,我感觉到新鲜空气让我头脑变得清醒,被盖伦的运动弄得纠结作痛的肌肉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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