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窗,我守着这边的。”又向外边大叫:“有种的你们就进来,老子手里有的是小孩,老子随时可以杀他们!”
失去了老师的孩子们大哭小叫,有的从小床上往下爬,有的往床底下钻,有的要往门边跑。熊祀金抓起一个男孩掼在床上,可另一个小姑娘又从他腿边跑向寝室另一头,熊祀金拧眉道:“烦!烦!烦!”
一个小家伙向门边跑去,惊慌失措的汪鹏举起了手枪。熊祀金却冷静了,跑上去一把架住汪鹏道:“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懂事。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乱宰这些小鸡,不然公安真不会放我们生路了。”他把江鹏一推,“抓回来,吓吓就行。”
汪鹏追过去把小孩夹回来,这是个平常被宠坏了的小男孩,他蹬着腿哇哇乱叫,汪鹏把他往床上一扔,突然之间横了横心,恶狠狠地说道:“再哭,我打死你!”谁知小孩不知手枪厉害,蹬腿踢脚,在床上打滚,哭得更厉害,似乎专门要显示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
百般无奈的汪鹏哭丧着脸向熊祀金道:“还是要叫幼儿园来个老师,不然他们随时都要乱跑,管不住的。”熊祀金思忖着道:“嗯,弄两个大人来,又听话,又好与我们配合,更好做人质,妈的,好!”
此时的幼儿园内外,早已是人声喧嚷,人流如潮了。军警们将绿化地后面的那座宿舍楼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除了罪犯占据的那间寝室,其余七间寝室里的老师和孩子全都紧急疏散出来。临时指挥部建立在相邻宿舍楼不远的一座平房教室里,几个现场中级指挥人员在焦急地商量什么。
幼儿园大门外,挤满了家长,主要是妇女,大哭小叫,抓扯着阻挡的公安、武警的衣裳,要冲进去看自己的孩子。执勤的公安和武警钉子似地站在警戒线上,唇干舌焦地劝阻着家长们道:“你们不要急,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得救的。”
“市长和省长都马上要赶来,你们尽管放心。”
“我们绝对会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一个哭得披头散发的妈妈道:“听说那个老师都跑出来了,我的儿子怎么办啊?”另一位老态龙钟的奶奶向苍天伸着手道:“让我进去,我一条老命不要了,我要进去换回我的外孙女啊!”这边刚把老奶奶安抚住,那边另一个年轻的妈妈又一屁股坐在地下呼天喊地地叫开了:“豆豆啊,我的苦命的豆豆啊,你爸爸刚到加拿大去出差,你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啊……”
一阵汽车轰鸣,几辆奥迪驶近幼儿园大门,停在士兵的警戒线前,几位公安和武警指挥员上去迎着他们,口里称着“林书记”
“戚厅长”等头衔,就知道是被惊动的省市领导赶来了。几位领导在武警的护卫下,从拥挤的家长人流中费力地挤进警戒线,进了幼儿园那座平房指挥室。
家长们的哭喊一直追随着领导们的背影:“你们一定要救救孩子啊,救救孩子啊……”
四楼的寝室里,熊祀金和汪鹏持枪监视着外边,一边嘴里商量着计划。熊祀金知道,在这座宿舍楼的四周,以及花圃里和相邻的楼房上,肯定到处都埋伏着穿防弹衣戴钢盔的武警战士,带瞄准器的特种步枪和冲锋枪的黑洞洞的枪口,一定也瞄准着宿舍楼四楼的所有窗口。所以,他得想一个脱身的万全之计,他如果被公安武警抓住,他明白他在世上的日子就到头了,贩卖毒品,杀害特警队员,人要饶他,天都不饶他。
“要他们一辆车吧?”汪鹏惶惶地问道。熊祀金一口打断道:“没用,汽车始终在地上,始终被他们包围,我们必须要架直升飞机,再弄两个人质。”汪鹏道:“可小娃娃当人质不行,不好管。”熊祀金道:“还是刚才那话,要两个老师,女老师,走的时候我们把她们带着,让她们掩护我们离开,一直开到没人追得上我们的地区。”
沉默几秒钟,汪鹏心存